舒文彦放在身侧的拳头都已经握紧,刚想上前一步,盛修远身后洗手间的门却突然被从里面打开了。
女人的身影出现在了视线里。
纪漫兮在男人离开之后,蹲下身抱着脑袋缓和了好一会儿。
等到情绪慢慢地稳定下来,她才收拾好自己的衣衫和凌乱地不像样子的长发,补完妆之后推门出来。
舒文彦直接就忘记要打架这回事儿了。
“漫漫。”
“回去吧,”纪漫兮抿唇看了眼一脸担忧的舒文彦,顺手就拨弄了下自己的头发,“时间也不早了。”
她踩着高跟鞋,堂而皇之的离开。
旁边有很多异样的眼光,都被她自然而然地忽略掉了。
包厢里。
盛修远倚在墙上的身形动了动,好半晌之后才面无表情地走到了旁边的卡座上,闷头喝了一杯酒。
一句话不肯说。
傅少司站在旁边淡淡然地看了一场戏,刚掐灭烟,旁边的辛小公主直接小跑着走了过来。
“老公。”
他将人揽到了怀里,“嗯?”
“他很坏的,陈诺都那样了,”辛芷溪踮起脚尖在他的下巴吻了吻,指了指陆博安的方向,“我们能不能把他送去惩罚一下啊。”
顿了顿,很是乖巧地又道,“就小小地惩罚一下。”
傅少司沉默了片刻。
别人不知道她说的小小的惩罚是什么意思,但是他可是知道的,辛小公主的惩罚力度,还不如直接送给警察叔叔来得痛快点儿。
但是他还是宠溺地摸了摸她的脑袋。
“嗯,你开心就好。”
“艹!”
旁边被黑衣人制止着的陆博安,直接忍不住红着脖子开骂,“傅少司,你就这么让你女人欺负到我头上?”
男人懒懒地看了他一眼,随手掐灭了烟。
“她开心就好。”
陆博安差点没当场去世,“什么玩意儿?”
傅少司将烟丢到了桌上的烟灰缸上,漫不经心地走到了他面前,一只脚搭在了桌沿,手肘跟着放在了膝盖上。
“陈诺在精神病院都要被折磨地奄奄一息了,你要但凡是个男人,都不会在这个时候下狠手,”他温温和和地笑了笑,“好歹也是真心实意喜欢过你的,你就算不待见,也不至于把人弄成这样。”
人不人鬼不鬼的。
想当初他见到那小姑娘的时候,还是个优秀的钢琴家呢。
陆博安瞳孔狠狠地收缩了一下,连带着刚才那股酒意顷刻间就消散了。
“她……死了?”
“没呢,不过也差不多了。”
半死不活地靠着医院的呼吸机吊着,要不是当时过去的人救地及时,现在恐怕早就烧成一捧灰了。
焦黑焦黑的那种。
旁边安静地坐了片刻的盛修远,直接就一脚将他搭在桌上的脚踹下去了,“脚给哪儿放呢,没看到老子正喝酒呢?!”
傅少司,“……”
他淡定地拍了拍裤腿上的鞋印儿,视线落在了脸色雀黑雀黑的男人身上,“你自己被自己女人给气着了,来我身上撒气?”
淡淡然地笑了一声,“做人能不能讲点道理?”
盛修远直接眯起眼瞧了男人一眼,“把你刚才的话在重复一遍,”他挑眉,“你确定要跟我讲道理?”
傅少司,“……”
“当我没说,”他站起来,朝着旁边的小公主殿下招了招手,顺口吩咐道,“人就先带到南桥别墅,晚点儿等我过去再处理。”
“艹!”
陆博安骂骂咧咧地还想说什么,却直接被旁边儿的黑衣人拉扯着拎出去了,房间里顿时只剩下了盛修远一个人坐在卡座里,闷头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