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
“我也是上周才知道的消息,他连我也瞒着了,”舒颜迟疑了半秒的时间,才继续道,“他废了许恒一条腿。”
纪漫兮眉心已经仅仅的皱了起来,担忧道,“他现在在哪儿?”
舒颜摇头,“我不知道。”
“许恒的身份放在那里,我不好得罪,”她深吸了一口气,嗓音仍旧很温静,“但是宋郁之可以。”
如果所有人都认为是宋郁之为了未婚妻,一不小心打断了许家二少爷的一条腿,那么这件事不会有人有异议。
但是舒文彦不一样。
他有前科。
这次出来如果因为这件事而被许家追究,很大程度上又要重新回到那个牢笼,而且说不定这次直接回消失在费城。
那里面是什么地方,他进去的第一年舒颜就深有体会。
当时的舒家虽然显赫,但是在权力这方面并没有太多的渊源,求爷爷告奶奶才将刑期减到了三年。
可进去还不到一个月时间,他就差点死在那里。
见面的时候,满身都是伤。
后头好不容易找到门道,结果在舒文彦得到消息的第二天,他就把自己重新送了进去,外加了两年的刑期。
就连这次出来,舒颜也是从外人的口中知道的。
“漫漫,我知道是我们舒家对不起你,”舒颜想到那件事,连说话的底气都有些不足了,“我哥他当初……”
“舒颜,”女人直接打断了她的话,“已经过去了。”
“你在门口等着,我过去接你。”
安静的早晨,电话里纪漫兮的嗓音一如既往,舒颜却没来由的心尖儿颤了一下,“漫漫你……不恨我们吗?”
对面沉默了好一会儿。
“你应该说是我欠你们舒家的,”纪漫兮笑了笑,挂断电话之前还不忘安慰了一下,“好了,别多想,我一会儿接你回去。”
她挂断电话,蹲下身的同时,将自己的脸埋进了掌心里。
长长的吐出一口气。
其实关于那件事,到底谁是罪魁祸首,谁是受害者。
她都已经说不清楚。
当初事情发生的时候,所有的矛头都指向了她,甚至于铺天盖地的都是谩骂和恶毒的诅咒,就连警察和记者都几乎将她堵死在纪家。
那些学校的人都是怎么说的?
说她不检点,说她小小年纪就水性杨花,穿着短裙走在街上,就算发生了什么事情也是她自己罪有应得,怨不得别人。
就连争取到的唯一的舞蹈学院录取名额,也被人顶替掉了。
直到他出现。
按理说,她是该恨他的。
可是偏偏却也就是他,将她从水深火热中拉了出来,自己接受了所有异样的眼光,连带着收走了那些谩骂。
他说,漫漫,别恨我。
她就好像真的不恨了。
“呦,”耳边响起了一道戏谑的声音,带着几分玩味,“怎么把自己哭成这样,是想让小爷我哄你吗?”
她下意识的抬眸,就看到了不远处走过来的男人。
“是啊。”
她弯了弯唇,仰起脸蛋看着他,眼尾挑着笑,“就是不知道盛大公子,愿意甜言蜜语哄一哄吗?”
盛修远换了身衣服,黑色的衬衫领口微微敞开,修长的双腿在她身侧蹲了下来,看了她好一会儿,才将一个小盒子在她面前晃了晃。
“诺。”
纪漫兮看着他指尖挂着的物件儿,“这是什么?”
“我刚才不是说,你做早餐的话我送你礼物,”他将那个小小的锦盒打开,认真的看着她,“喜欢吗?”
那是一枚女士腕表。
价值不菲。
纪漫兮盯着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