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自己,也赌他。
男人手腕微微用力,她就重新回到了沙发里,连带着整个人都被压在了沙发的靠背上,男性气息扑面而来。
沙哑道,“现在时间还早。”
纪漫兮看着他,从他的眉眼到高挺的鼻梁,再到好看漂亮的唇瓣,最后停留在了男人最性感的那块骨头上。
“盛修远。”
她轻轻的抬手,摸上了他的喉结,“有没有人跟你说过,其实在很多时候,女人是需要哄的。”
哄一哄,耳根子一软就什么也顾不得了。
“你说的那是一般女人。”
男人漆黑的眸落在她的脸上,嗓音平淡的没有感情,只有近似于暧昧的呢喃,“你不一样。”
她瞳眸有片刻的涣散。
“是啊,我不一样……”她喃喃的笑出了声,“既然不一样,你又为什么非要让我回答一般女人都会回答的问题呢?”
她微微垂眸,从他怀里钻了出来。
“如果盛大公子真的觉得我们之间的关系持续不下去,”她挑着唇角,嗓音柔软而娇媚,“只要您一句话,我保准安安静静的消失。”
不带一点儿犹豫的。
说完就冲着他摆了摆手,笔直的双腿从他身侧迈过。
盛修远骨节修长的手指还撑在沙发的后座上,视线看着那道隐隐若现的纤细腰肢的背影,眸色渐渐深邃了起来。
消失……
呵。
纪漫兮洗完澡出来的时候,突然想起来刚才进来穿的白衬衫已经被打湿,而且这里也并没有她换洗的衣服。
索性裹了条浴巾,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愣神。
“好好想清楚,别跟陈诺一个下场。”
舒颜的话犹在耳边,就像是一记狠狠的警钟,她有些烦闷下的弯腰去摸烟盒,可是却想起来这里是盛家。
于是那种空虚感变得越发强烈。
强烈到几乎要摧毁一切。
耳边却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响起了脚步声,连带着是身后响起的属于男人微微沙哑的嗓音,“在找什么?”
她回头看到他,默不作声的靠在了水池旁。
淡淡道,“没什么。”
浴室里氤氲的雾气飘散,长发湿漉漉的卷曲在肩头,纪漫兮瞧着男人一瞬不瞬盯着她的眼神,鬼使神差的轻笑了一声。
“你一直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男人身上套了件睡衣,腰带松松垮垮的系着,迈步就这么走到了她面前,堂而皇之的捧住了她的脸。
“你不是问我跟不爱的人做爱什么感觉吗?”
他的嗓音暗哑,薄薄的贴在她的唇角上,带着致命的蛊惑,“别人我不知道,但是最起码跟你做,让我有种……死在你身上的错觉。”
如果忽略掉那话语里的深意,音色几乎可以说是呢喃。
纪漫兮眼睑动了动,皮笑肉不笑的看着他,“你可以不用这么直白。”
“我含蓄点你更喜欢?”
盛修远的眸微微眯了起来,连带着掐着她的腰肢抵在了身后的镜子上,缓缓道,“那要不……今儿个你上我下?”
纪漫兮,“……”
镜子的温度顺着脊骨爬上了头皮,她看着近在咫尺的那张脸,就像是曾经的很多个夜晚一样,抬手回抱了他。
聊以慰藉那空落落的孤慌。
窗外的月色寂寥,带着沉醉人心的微光。
恍惚中她好像是做了一个梦,在梦里她穿着宽大的校服站在原告席上,耳边是听审团叽叽喳喳的议论声。
而她正对面的被告席上,站着一个看不清面孔的男人。
“根据我国刑法第二百三十六条规定,被告舒文彦对犯罪事实供认不讳,罪名成立,判处有期徒刑四年。”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