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修远盯着她精致的眉眼,突然就想起之前她在房间的模样。
勾魂夺魄。
不同于别的女人,她很清楚地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所以在生理方面也从不遮遮掩掩,甚至于他每次都有种要死在她身上的错觉。
走到警局门口的时候,原本站在男人身侧的纪漫兮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喷嚏。
盛修远蹙眉看着她,“感冒了?”
她吸了吸鼻子,“可能有一点儿,今天天气有点凉。”
“嗯,”男人不轻不重地应了一声,英俊的眉眼从她脸上扫过,“今晚留我哪儿,我找医生过来给你瞧瞧。”
这还是四年来,纪漫兮第一次在南山别墅过夜。
“好啊。”
她坐在车上盯着男人的侧脸,突然就想起了南阳市关于他的传闻。
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
他这种人生来就是为了让人羡慕嫉妒恨的,有钱有势的二世祖,不但长着一张邪佞轻佻的纨绔公子哥的脸,平日作风也都是吊儿郎当的模样。
要不是四年前有过一次意外的牵扯,他们的关系也不会真的持续这么多年。
他沉迷和她在一起的感觉,她也一样。
说不上什么好与不好,因为都是所谓寂寞的时间里互相慰藉的对象,无关风月,亦无关爱情。
她倒也乐得这样。
没有感情的过分牵扯,就也不会有痛苦。
她熟门熟路地进门直接去了浴室,虽然脑袋有些昏昏沉沉,但是还是勉强冲了澡推门出来。
黎念之过来看到她,轻轻蹙了蹙眉,“感冒了?”
她吸了吸鼻子,在沙发上坐了下来,“好像有一点,你开个药我睡会就好了。”
女人没理她,只是从药箱里拿出来了两盒药,然后看了眼站在阳台上打电话的男人,问道,“你们两个现在怎么样了?”
“就你看到的这样啊。”她耸肩。
黎念之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她,“你知不知道季薇快要回来了?”
她将药片抠出来了两颗,“知道了有什么意义吗?”
反正不管他心里有的是白月光还是红玫瑰,自始至终她都只是一个床伴,不管发生了什么,这件事都不会有什么实质性的改变。
她比任何人都看的透彻,也活地明白。
世上本无事,庸人自扰之。
站在阳台的男人挂断电话走了进来,黎念之当下就缄默不语地收拾好了自己的东西,然后站了起来。
“她怎么样?”他问。
黎念之点了点头,“就有些低烧,喝了药明天早上应该就差不多了,等好了的话可以多喝一两天巩固一下。”
盛修远点头,“嗯。”
黎念之当下眼疾手快地转身离去,离开的时候目光还在纪漫兮的身上停留了好几秒,却终究还是没有说出来。
卧室里瞬间只剩下两个人的身影。
其实很少有这样独处的时候,大部分的时间都只是身体上的交流与欢愉,而她也会选择在恰当的时间离开,不拖泥带水也不留任何后患。
盛修远也喜欢这样。
甚至于可能男人都喜欢这样。
不用担心负责,还可以为自己身体上的交流找到完美的借口。
她将药片吞了进去,然后喂了水之后躺进了被子里,闭上眼睛的时候顺带关掉了床头灯,“我先睡了,明天早上剧组杀青,会很忙。”
盛修远看了她一眼,若有所思地摸出了烟盒。
“明天我送你去剧组。”
她蹙了蹙眉,并没有转身,“不用了,我不想引人注意。”
“我明天早上去机场接人,顺路。”
男人没有给她回答的机会直接说完话转身就去了浴室,直到花洒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