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初喜感激地说“月灵,感谢的话我说了太多了,你估计都听腻了,若我能活着出去,以后你有什么事要我夫妇出力的,尽管开口,我们义不容辞。”
月灵轻轻点了点头,脸上并没有多少情绪。
王初喜又小心翼翼问道“月灵,慕容山有为难你吗?”
看月灵这心事重重的样子,想必在宫里不会好过。
月灵摇了摇头,“就别担心我了,倒是你,他暂时可能不会要你的命,可若是你夫君聪明,不主动露面上他的套,他说不定会恼羞成怒要杀了你。”
她顿了顿,又说道“上次你带的手绢还在我这里,我会想办法打听出你夫君的下落再把东西递出宫去。”
王初喜立刻否决,“月灵,这件事你就别管了,你在宫里如履薄冰,就别操心这件事了,不瞒你说,我猜测劫走慕容川的人就是我夫君,有慕容川在,我夫君肯定就知道我被关来这里了。”
听她说起慕容川,月灵的脸上才有了些许变化,“你有把握吗?可即便是你夫君出手劫囚,我也是要找他们的下落的,不然我不放心……初喜,你知道,慕容川是我在这里的唯一理由。”
王初喜感觉月灵这一次提到慕容川时有前所未有的悲愁不甘和自叹。
她轻轻问,“月灵……你是不是有什么打算?”
月灵没有回答,把药交给她之后就离开了。
狱内又只剩王初喜一人了,她服了药之后果真觉得身子舒适了许多,甚至变轻盈了。
她打量着狱内的陈设,突然想起昏倒前听到的那道男声,顿时提起了心口往墙边走去。
隔壁确实是有人的,而且若他没有开口呼救,她现在或许小命都没了,虽然她现在要啥啥没有,可口头上总要感谢一下的吧。
思及此,王初喜敲了敲墙壁,说道“那边的朋友,醒着吗?”
没有回音。
她又说“今天的事情多谢你了,虽然我现在是个连自身的命都保不住的泥菩萨,可我一定会报答你的恩情的。”
终于,那边有了声音,“不必,不足挂齿。”
这声音中气十足,但听起来应当是个已过壮年的老者。
她还是道谢,“谢过先生了。”
看她这样客气,老者话里带着浅浅的笑意,“我瞧你这丫头倒是有趣。”
王初喜顺着他的话说“先生听口音不像是西域人,莫非也是中原人?”
老者回道“如今都是狱中人啊。”
这话说的有意境,王初喜随即将凳子搬来墙边,抱着自己的胳膊和老者聊天。
聊到新上位的慕容山,老者嗤笑道“那不是个好人,老夫早便说过,恶人早晚有天收。”
王初喜疑惑道“老先生,你和慕容山有过节么?瞧你也不是第一天关在这里了,怎么仿佛对外面的事了若指掌。”
老者笑了,“这牢外发生的事,老夫我并不知道,可我能猜,能算,行了,老夫要休息了,你别出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