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我不懂时尚,我是乡下土妹子,你别介意啊。”
欧叶翘着兰花指,差点儿忘了这事,也没时间跟秦霜计较了,便对她说:“刚刚,赫连先生已经派人把礼服都送来了,你要不要去看看。好多好漂亮啊,霜霜,你一定会成为全世界最幸福的新娘啊。”
幸福——
再美丽的华服,也赋予不了幸福的含义,秦霜显得意兴阑珊:“不看了,放着吧。”
“哎呀,宝贝儿,你说你怎么能那么淡定呢,你到底知不知道外面多少人在关注着你啊,天啊。”
秦霜闻言,接口:“你是不是想说我身在福中不知福?”
……欧叶虽然没有明说,但那意思,是显而易见的,显然再说,秦霜太不识好歹。
秦霜只笑了一下,也没有再说什么,就去了画室。
全欧洲最富盛名最奢华的顶级画廊内,气氛显得有些僵硬。
傅斯年看到人来了,才想起桌上有份烫金的请柬没有收好,所以立刻伸手,想把请柬放起来,但为时已晚,慕夜白还是看到了。
傅斯年的表情就显得有些丰富了,遮遮掩掩也不是办法,所以他干笑着,又把请柬放了回去:“赫连晟派人送来的,我这不没打算去嘛。”
慕夜白幽冷的视线扫过傅斯年,冷冷一语:“不用藏了,我也收到了。”
……傅斯年静默了两秒钟,问道:“收到前妻的结婚请柬,感觉如何。”
慕夜白眼神凌厉如刀锋,傅斯年摸了下鼻子,笑道:“开个玩笑而已,别那么认真,坐吧坐吧,别板着脸嘛,大不了你也找个人结个婚,赶在他们前头。”
慕夜白没说话,到他酒柜里,开了瓶红酒。
“哎,那可是我的珍藏,我摆着看看都没舍得喝——”
然而慕夜白哪里管这个,开了之后就直接仰脖喝。
傅斯年实在看不下去,上前就把瓶子抢了:“我告诉你啊,你要这么喝死秦霜也回不来,问题是你和她单独在一起那么长时间,你都没有找到机会跟她解释。”
“解释了。”
“那……”很显然,是秦霜没有接受慕夜白的解释,“你要是把你大嫂的事情告诉她——怎么说她们都是母女啊,如果她知道你是为了她好,真的是逼不得已,不就原谅你了。”
这是一种可能,但更大的可能是,说破了,反而会成为他们之间更大的阻碍。
“哎,你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不就是这么点屁大的事情,就喝酒喝成这样,有意思嘛你,真是的,振作点。”傅斯年夺走了他的酒瓶,“每次一出事就来浪费我的好酒,也不知道你怎么想的。可对方是赫连晟啊,赫连晟你知不知道,我都要给几分面子的。”
赫连晟发出了结婚请柬,几乎整个欧洲上流社会最有头有脸的人物都收到了,这样的轰动,是断然不可能就此中断的,秦霜嫁给他,已经是不争的事实。
“咳咳,咳咳。”慕夜白连声咳嗽起来,傅斯年摇头,“苦肉计都不顶用了,看来秦霜这一次是真的铁了心,如果不是赫连晟自己提出解除婚约,这婚礼,是没办法停止的。”
因此要阻止这场婚礼的难度,可想而知。
傅斯年劝慕夜白:“你还是先帮大卫先生完成下最后的心愿吧,我怕他也是时日无多。”
婚礼如期举行。
在最奢华最浪漫欧洲古堡内,秦霜身披十位最顶级婚纱礼服裁缝师傅手工缝制的婚纱,踏上红毯。
这一场婚礼,世界瞩目。
一旦礼成,赫连晟会成为全世界最富有最神秘家族的掌权者,而秦霜,就是他的妻子,也可以说是真正的飞上枝头变凤凰,一时风头无两。
婚礼场外,戒备森严,层层守卫,一只苍蝇都不可能飞进来。
花童在前面一路撒播着玫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