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傅斯年就感受到了来自慕夜白的凌厉杀气,耸了耸肩,傅斯年镇定自若道:“这个是很现实的问题,秦霜跟了赫连晟两年,难道你还指望他们之间什么事情也没有?”
“够了!”慕夜白沉声,刀叉与杯盘发出清脆的碰撞声,气氛陡然转冷。
傅斯年顶着慕夜白那幽冷的目光,还是很镇定的说:“我还是那句话,这是很现实的问题,你必须有心理准备,而且这也是当初你咎由自取,怨不得秦霜,知道吗,虽然我知道你是逼不得已,可是别人不知道啊,现在世人眼里,你还是个混蛋呢,哎,可怜秦霜啊,当时一个人走完了红毯,接受了那么多的流言蜚语,现在想想,多让人心疼啊。”
慕夜白寒着脸,一言不发离开了餐厅。
傅斯年盯着他的背影,皱了皱眉。
两年遍寻不着,没想到是藏在了赫连晟的羽翼之下,慕夜白若想从赫连晟的手中夺回秦霜,那难度……
不过秦霜就是沧海一粟,哈,如果能将她收到自己的画廊来。他迫切的期待着,美术馆的揭幕仪式了。
参加美术馆的揭幕仪式,是提前就通知了秦霜的。
但是自那天见面会之后,秦霜就感冒了。
病的还不轻,最后竟然躺在床上,起来都困难了。
欧叶大惊小怪,通知了赫连晟。
没想到赫连晟竟然亲自来看她了,吓得秦霜一咕噜,从床上坐了起来:“赫连先生,你怎么来了。”
“不希望我来?”
秦霜说话还带着浓重的鼻音,嗓子也很嘶哑,赫连晟皱眉,伸手抚上了她的额头,秦霜一时没反应过来,所以没有避开,可是赫连晟却皱了眉头,呵斥一边的欧叶:“她发烧了,你没发现吗?”
欧叶立刻诚惶诚恐的回答:“不是吧,我刚一个小时才给她量过体温呀,我再看看,来,宝贝儿,张嘴。”
秦霜马上对赫连晟说:“你别怪欧叶,我真的没事,你们太小题大做了。”
赫连晟的眉头依旧紧锁:“你对自己的身体不在乎,我可不能不在乎,吃药吧。”
欧叶立刻殷勤去旁边倒了杯水过来,秦霜对着那一堆药片,苦着脸道:“太多了吧,我就是普通感冒,休息几天就好了。”
“不吃?还是想要我喂你?”赫连晟看着秦霜,认真的神态,没有半分玩笑的意思。
秦霜与他对视几秒钟,心下有些骇然,在他喂和自己吃之间,毫不犹豫选择了自己吃。
赫连晟见状,点了点头,却伸手摸了摸她的脸,眼中流露出赞许之色:“这才是乖女孩,睡吧,要马上好起来,我还要带你去参加应该国家美术馆的开幕式。”
“您也去?”
“不想我去?”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
赫连晟闻言,笑了,他笑起来的时候,仿佛光风霁月,世界都明亮绚烂起来,令人沉醉其中。
他摸了摸秦霜乌黑柔亮的秀发:“睡吧,我的女孩。”
我的女孩。
这样的称呼,让秦霜觉得惊讶,可又无从辩驳,好像他的话就是圣旨,命令,她依言乖乖躺了下来。
大概是吃了药的缘故,秦霜很快就觉得意识朦胧而深沉,沉沉睡了过去。
难道是因为抵抗力下降的缘故,所以导致记忆也有些错乱吗?
为什么她又会回到过去,回到那一天,她人生中做狼狈最难堪的那一天呢。
周围的人都在笑,那是嘲笑,每个人都不怀好意,她穿着婚纱,拿着捧花,站在红毯的入口处,却是一个天大的笑话,每个人都在嘲笑她,无情的讥讽她,而她硬是强撑着,坚强的昂首挺胸,在众多的嘲笑声中,踏上了红毯。
可是红毯的尽头,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
凄凄的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