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想到,之前她和祝晗姝一起吃过饭吗,好像没有吧,也许是昨天婚宴上看到的吧,她反正也想不起来了。
但对于祝晗姝知道她喜好这件事情,她确实蛮开心的。
而且饭差不多吃完的时候,她说:“大嫂,我有些画画上面的事情想向你请教,可以吗?”
“可以啊,不过夜白的造诣明显在我之上,我……”
“他老是嫌弃我笨,我才不要问他。”事实上是,慕夜白每天晚上都要讨债收学费,秦霜最近已经吃不消了,所以只能暂缓这个开小灶的工程。
小灶虽好,但也要她有命享受才可以啊。
祝晗姝看着她的脸,便点了点头:“如果你不嫌弃的话,我没有问题。”
“不嫌弃不嫌弃。”秦霜求之不得。
李玲玉看着她们,忍不住摇了摇头:“咱们这是要出一屋子画家啊。”
“哪有,我就不喜欢画画。”慕云裳说。
“算了,不喜欢就罢了,那么多画家了,也不差你一个了。”李玲玉微微一笑,饭桌上的一群人,顿时跟着笑了。
唯独慕忠庭,整个过程中,一言不发。
他虽然坐在主位上,确实存在感最低的一个人,没有人跟他说话,他也不主动插话,显得那么格格不入。
自从季菱和卢美芳的事情之后,他和李玲玉的关系就彻底陷入了冰点当中。
李玲玉将他赶出了卧室,他现在每天都是睡在客房的,无论他做什么,跟李玲玉说话也好,李玲玉完全不搭理他,就当他是个不存在陌生人,在慕夜白他们回来之前,其实家里的气氛一度很紧张。
所以慕忠庭现在也不愿意说话了,好像任何事情都与他无关,他就坐下来吃个饭,吃完了就管自己走开了。
现在也是如此,尽管难得家人到的这么齐整,他却是最早吃完离开的。
李玲玉看着他离席,面上的表情就显得十分难看,想要发作,但是慕夜白伸手按住了她的手,李玲玉这才将心中的那口怨气忍了下来。
季菱和卢美芳已经成为李玲玉心中一根拔不掉的肉中刺,只要每每想到这件事情,她对慕忠庭,就不可能有好态度。
饭后,帮忙收拾了桌子,秦霜和祝晗姝去了楼上画室。
慕夜白陪着李玲玉坐在客厅。
显然刚才慕忠庭离席的事情,又刺痛了李玲玉的神经。
李玲玉也知道慕夜白和那母女两的关系,因此对慕夜白也没了好脸色:“夜白,我告诉你,有她们没我,有我没她们,你要谁,你想清楚。”
“妈。”慕夜白搂着李玲玉的肩膀,“现在我不是坐在你旁边,难道你还不放心吗。”
李玲玉难看的脸色总算稍缓,“你最好别骗我,我告诉你,要是发现你骗我,就别怪我不讲母子情面。”
“知道了,妈,还有,你也别老跟他置气了,都这么大年纪了,何必还要耿耿于怀呢。”
“你让我怎么放得下,那个女人,她——”
“妈,她已经病入膏肓,已经没多少时间了。”慕夜白突然面色凝重道。
虽然送卢美芳去了香港,也换了肾,可是卢美芳的情况并不乐观,医生说,多少时间,要看她的造化了。
李玲玉一愣,随即道:“好的死了,还有小的呢。”
“妈。”慕夜白有些无奈看着她,“现在纠结这些,还有什么意义,如果你真的过不下去,那就离婚吧。”
可真的离婚,李玲玉也是不肯的:“凭什么,我和他已经耗了大半辈子,凭什么到了现在,我还要成全他们。”
“是啊,你也说了,耗了大半辈子了,何必呢,有什么意思呢,加起来都一百多岁的人了,还有多少日子。”
慕夜白说完这些话,李玲玉便沉默了,她知道,慕夜白说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