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夜白坐在沙发上,很是头疼的继续揉了几下太阳穴,想起刚才的事情来,他心里也很是过意不去。
他今天真的是酒喝多了,才会做出这么不合常理的事情来,那绝非他的本意,看样子,是真的把秦霜吓着了。
客厅的灯,被熄了,就留下墙角一盏昏黄的壁灯,他整个人融在一边昏黄的光晕中,安静坐着,宛若沉默的雕塑。
而睡在客房的秦霜,也是翻来覆去的,怎么也睡不着。
满脑子都是慕夜白刚才说的那些混账话,越想,心里越气,忍不住骂道:“混蛋!你以为你自己是谁啊,凭什么给我摆臭脸看,就算是我错了,你用不着那副嘴脸吧,混蛋!以为我一定非嫁给你不可是不是,混蛋混蛋王八蛋!”
她也是词穷,翻来覆去就只有那么一两个词,可是慕夜白在她心里,原本完美的形象,荡然无存,现在彻头彻尾变成了一只衣冠禽兽。
“我才不要嫁给你,我才不要嫁给你,啊——”越想越气,最后秦霜大喊出来,声音大的把自己都吓了一跳,赶紧钻到被子里,蒙住头。
楼下,慕夜白隐约听到了秦霜的咒骂声,他完全可以想象,这时候的秦霜有多么生气。
他也知道,他今天的表现实在是太糟糕了。
主要是因为今天晚上见的人,让他想起了不愉快的往事。
他站起来,朝那间尘封的画室走去。画室尘封多年,不曾轻易开启过,这也是他心底最羞于启齿最无法诉诸于口的秘密,他不愿意让任何人发现,任何人看到,秦霜却不管不顾的闯了进来,这让他十分的恼火。
如今,画室里一片狼藉,画架横七竖八的躺在地上,被撕碎的纸片,落了一地,画纸上面的女孩原本甜美的笑容,已经破碎,他定定的看着其中一幅还没有被撕碎的画纸,最终,用力将画室给锁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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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秦霜原本想起早的,结果昨晚上一直失眠,到黎明时分才勉强有些些睡意,所以就一觉睡过头了。
等她换来衣服下楼的时候,慕夜白已经餐桌边,安静优雅的用餐:“早。”
他穿着一身干净的白衬衣,手端着一杯黑咖啡,正优雅的浅抿,像个上世纪的欧洲贵族,气质非凡。
一举手一投足,都恰到好处,没有一丝拖泥带水。
秦霜站在楼梯口,竟然看的入迷了。
直到慕夜白那一声早传来,秦霜用力甩了甩头,告诉自己不可以被迷惑,当做没有听到,完全无视的从他跟前走过。
“先吃早饭吧,吃完早饭我们谈谈。”
秦霜去旁边换鞋,边换边说:“没什么可谈的,该说的昨晚都已经说得差不多了,你说得没错,我无权干涉你的私事,窥探你的隐私,昨天的事情,是我不好,我向你道歉,rry,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千万别跟我这个小女子一般见识。”
“……好,我不跟你一般见识,那你先坐下吃饭吧。”
“……”秦霜换鞋的手一顿,顿时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到底谁不跟谁见识啊,好女不跟恶男斗,我懒得理你!”
她站起来,往外走,慕夜白看着她,再度开口:“光靠你两条腿,是走不出去的,忘了上次的教训了?而且不是你让我不跟你计较不跟你一般见识的吗?难道你心里其实不是那么想的?”
秦霜气的吐血,一点不想说话,慕夜白却自顾自,从身边推出了一个文件袋:“这里面,是你家老房子的房契,还有公司的股权转让书,你在上面签个字,你就拥有公司百分之六十的股份,以后在董事会,就有一票否决权,相当于公司也回到了你的手里。”
“股权转让书?怎么可能,秦正南怎么可能将股权让出来。”
慕夜白淡淡耸肩:“你看看不就知道了。”
秦霜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