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恼羞成怒。
“没事了,迟墨,找人把这里收拾一下吧。”
迟墨看着他转过身来往外走,还是十分担心:“真没事了?”
“恩。”
等陆柏庭走到门口的时候,迟墨突然想起来,在背后喊:“对了,之前人民日报的编·辑跟我联系过,想给陆散之做个专访,你看看你什么时候有时间啊。”
“没时间,推了。”
“可是我已经答应了啊。”
“那就你自己去吧。”他的回答,总是如此的不留情面,刚才那谁谁谁说的,霸道张狂又任性来着,迟墨狠狠点了几个赞!说得好,说的真的太对了!
看着地上的满目疮痍,迟墨更是坚定了,加工资加工资,一定要加工资!这活儿简直不是人干的!
陆柏庭去洗手间洗了一把脸,看着镜中成熟了许多不再年少轻狂的自己,逐渐冷静下来。
秦霜拥有敏锐的观察力和惊人的洞察力,这点毋庸置疑,他也有些后悔,她不过是说出了实情而已,刚才自己真的不该发脾气,因为这是多么难得,能有一个欣赏者透过这些画看到他独孤而高傲的内心世界啊,不容易,真的很不容易。
所以,待会儿要跟她道歉吗?
他从洗手间出去,不费吹灰之力就找到了在二楼的秦霜。
她看的很认真,每一幅画都要静静的欣赏,仿佛透过这些,可以与画家形成灵魂的共舞。
他慢慢抬起一抹笑意,朝她走去,先在她的左肩上拍了一下,秦霜回头的时候,又在她的右肩上拍了一下,秦霜再度回头,才看到陆柏庭,那熟悉的笑容。
她哦了一声:“你不生气了啊。”
陆柏庭摸了摸鼻子:“我没有生气啊。”
“是吗。”
“当然,我看起来像是那么小气那么容易生气的人吗?”
秦霜呵呵笑了两声,没有说话。
“喂,你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啊,是不是你自己知道,别人说了也不算。”秦霜顿时堵得他哑口无言,然后她转到了另一幅画那里去。
陆柏庭也随之跟过去,问她:“看出什么来了。”
秦霜回头看了他一眼,回答:“算了,还是不说了,我心里想想就好了,免得又刺激的某些人暴跳如雷,那就真是罪过了。”
陆柏庭瞪大眼:“我哪有。”
秦霜耸肩:“别跟我说话了,我要看画,你自己玩儿去吧。”
“……”陆柏庭无情的被打发了。
看秦霜那细致认真的模样,他当真是没有再开口。
只不过,一直安静的跟在她后面,等秦霜最后怅然若失回过头,鼻尖却差点撞上身后的陆柏庭,当即吓了一跳:“你干什么啊。”
“我哪有干什么,我一直都站在这里!”陆柏庭无辜的反驳。
秦霜拍着胸口,说了句抱歉,大概是她刚才看画太入神,所以没有注意到吧,她点点头,往外走去。
陆柏庭马上又跟上去:“这就走了?不多看看?”
“差不多了,今天的画也不多,明天再来吧,。”画分批展出,其实也让人抓心挠肺的,不能一次看个过瘾,还得明天再来,所以她此刻挺失落的。
陆柏庭挑眉,问秦霜:“那你想不想一次性看个够?”
秦霜闻言,立刻目露欣喜:“可以吗?你有办法?”
陆柏庭这会儿臭屁了:“当然,别说看画了,就算你想跟陆散之吃饭,我都有办法给你安排。”
“哈,”秦霜笑了一声,突然出其不意的伸手,在陆柏庭的心口上重重一拍,“行啊,我就知道,你和陆散之有某种不可告人的关系,难怪刚才你反应那么大了,我为刚才跟你说的那些话道歉啊,我并不是有意批判他的。”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