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呢?几个大男人嘴这么碎,看见公主殿下来了还不赶紧行礼!”跟在妮娅身边伺候的侍女见妮娅的脸色越来越难看,这才出声斥责。
侍从们古怪的对视一眼,匆忙行礼,“参见公主殿下。”
妮娅阴沉着张脸,满头浮夸金饰衬得她脸色阴沉,“告诉你们,沈辞那贱人给本公主提鞋都不配。”
说罢,妮娅甩袖离开,她的关注点本就不在这几个嘴碎的衙役身上,而是远处那位光站着就闪闪发光的男人。
“啧,难怪太孙殿下不喜妮娅公主,哪个男人敢娶这么凶狠的女人回去?”
“你可小声点,听说妮娅公主与沈姑娘不对付,照目前这清醒来看,不管发生什么事儿,殿下肯定是站在沈姑娘这边,妮娅公主还是趁早死心吧。”
“死心?我可没看见死心,要是死心的话,妮娅公主何苦追到刑部来?”
“说得也是,刑部这地方不不是寻常人能待的,妮娅公主娇生惯养,哪儿是能吃这种苦?”
“也就是来走个过场罢了,难不成你真指望妮娅公主上手去验查尸体?”
“哈哈,说得也是,可能过不了两天,妮娅公主就打道回府了。”
他们说话声音不大,却被风吹进了妮娅的耳朵里。
妮娅气得拳头攥紧,指甲深陷肉里,疼得浑身发抖。
侍女深埋着头,不敢有大的举动。
“记住他们几个,等人少一点的时候,赏他们几个大耳光,最好永远都说不出话来。”
“奴婢晓得,一定做的干净。”
妮娅理了理心情,笑魇如花的迎了上去,“表哥,你回来拉?”
沈辞听到妮娅的声音,连眼皮都不想抬一下,这女人是属狗皮膏药的吗?粘上就甩不掉了!
真的是萧泽走到哪儿她跟到哪儿,她平日里当真这么闲没有其他事情做?
“嗯。”萧泽淡淡的应了一声,恰好落地,便将沈辞放下。
妮娅绞着手帕,“哟,我还以为是谁瘸了腿,连路都不会走了呢,原来是沈姑娘啊,可昨天下水的时候不还很英勇吗?现在怎么又装起柔弱来了?”
看见沈辞活着回来那一刻,她便知心中算的所有算盘都落空。
真是祸害遗千年啊,那么大的风浪,沈辞怎么就死不了呢?
心里这般想,面上却是一丝都没有显露出来,近来太子妃娘娘教导了她许多,让她切莫再想过去那般幼稚,太过于幼稚当不了太孙妃,平日里要收着点,更要学会喜怒不形于色,不能让旁人随便抓了她的把柄去。
沈辞微微梳理着略微凌乱的发,把不想搭理四个字清楚明白的写在脸上。
“昨夜折腾了辞儿一宿,她累了,有什么问题吗?”萧泽语不惊人死不休。
空气静默了一瞬。
折腾?一宿?累了?
短短一句话令人浮想联翩。
妮娅的脸由红转白,又由白转红,就和调色盘一样精彩。
侍从们自然也听见了,齐刷刷的低头,说殿下有龙阳之好的流言不攻自破了。
李响一脸我早就知道的自豪感,转念一想又觉得自己瞎高兴个什么劲,从今以后殿下岂不是待沈辞会更好?
妮娅搜肠刮肚,实在想不出来回应的话,索性落下两滴泪,扭头跑了。
侍女没有马上追上,而是理智的与萧泽说道“奴婢乃太子妃娘娘派来侍奉妮娅公主的,有几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殿下有所不知,昨夜公主本可以回府,却又因想念殿下,急忙进了宫,听说殿下近来胃口不好,又给殿下准备了一桌的席面。公主一片好心,殿下却连尝都没有尝一口。今早听闻殿下出海,公主急忙来寻,却没有说上两句话,殿下就把公主给气哭了。公主待殿下心意如何,殿下应该知晓。以后该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