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以前脾气就不小,自从当上花魁之后,更是嚣张的眼睛长在头顶。
过去牡丹有钱昌护着,处处压她一头,让她当了万年老二。
如今终于将钱昌熬死,她才有了出头之日。
各位爷出手阔绰,她小有余钱,便将屋中所有东西都换了遍,才能配得上她的身份。
可还没开心两天,便出现了恩客失踪的事儿。
而且都在她表演完之后。怎么不让人多想?
“是不是有人处心积虑针对我?”牡丹心道。
老鸨听说玫瑰又发脾气,对着小月就是一顿打,赶忙来了。
“宝贝女儿,谁惹你生气了?”老鸨穿金戴银,看上去十分富贵,就是眼底有一圈青黑,应该是最近都没有休息好。
“妈妈怎么来了。”玫瑰瞬间变了张脸,起身迎了上去,余光瞥见做小伏低的小月,心底冷哼了一句。
真是养了只白眼狼,竟会告状,看我今晚怎么整治你!
“听说你发脾气了,便想来问问,气大伤身,可别气坏了身子,你要是病倒了,妈妈的天香楼怎么办?”
听她这么说,玫瑰心里开心极了。
“是小月她小题大做,我没有生气,就是不小心摔了几个茶盏罢了。”
“茶盏碎了就换新的,不是什么大事儿。”老鸨摸着她的手,让她安心,“今天太孙殿下来查林大人失踪的事儿,不知有没有了眉目。”
玫瑰漫不经心的描眉,“太孙殿下想查就查呗,反正和我没有关系。”
“可这事儿邪门的很,为何偏偏都是在你唱曲儿之后就失踪了?而且翻遍整座天香楼都寻不到他们的踪影。”老鸨脸色阴云笼罩。
这事儿要是说给旁人听,可能都没有什么人信。
“对啊,你们不是找了东院十来遍吗?不也没有找到人?我看啊,他们可能没失踪,就是来讹妈妈你的。”玫瑰从来不信这些怪力乱神的东西。
老鸨搅着帕子,低声询问,“这事儿有些棘手,连刑部都来人了,要么我们东院先关几天?”
玫瑰一掌拍在桌上,怒道“凭什么关我的东院?东院关了,我去哪儿唱曲儿?”
“妈妈这不是心疼你的身子,想让你多休息几日吗?”老鸨轻拍她的后背,安抚道。
“呵,一两日不唱那些恩客以后可能就不来了,日不唱,恩客可能就忘了我这个人了。”玫瑰好不容易爬到现在这个位置,怎么可能拱手让人?
老鸨同样为难,“你以为我想把东院关了?你可是我的活招牌,怎么舍得让你受一丝半点的委屈?还不是刑部的人逼得紧,一天来三趟,问东问西的,把好多大人都吓跑了,还以为刑部的人是来抓他们的。”
玫瑰抿唇,显得有些不耐烦。
“把东院关了有什么用?我不唱曲儿了之后,那些失踪的人就会回来吗?”
“回不回得来说不准,但至少不会再有其他人失踪了……”
“妈妈。”玫瑰不耐的打断她,“你把东院关了就是要我的命,那些人失踪和我有什么关系?又不是我把他们藏起来的。”
“这……”说得也是,如果硬要把这件事的帽子扣在玫瑰头上,未免对她太不公平了。
“妈妈,姐姐心情不好,昨日也没有休息好,不如让姐姐先去歇一会儿吧。”小月谨小慎微的开口。
老鸨不想纠缠,看了小月两眼之后离开了。
玫瑰猛地坐起,揪住她的头发,怒道“你在妈妈面前装什么好人啊?我现在这样你是不是很开心?”
“没有的事儿,姐姐冤枉我了,我都是一心向着姐姐的。”小月疼得头皮几乎没了知觉,嘴里一直在低低的告饶。
玫瑰将她甩开,“我谅你也不敢!”
……
沈辞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