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但这位红袖姑娘,那可是太特别了。”
“哦?怎么说?”
温掌柜摸摸胡子,“她是五年前来到奇兰舍的,那时候我这店里的老掌柜回京,我刚好被提为掌柜,所以印象深刻。她是被兄长卖到这里来的。”
苏南衣喝着热茶,好奇心顿起,“兄长?”
“对,听说她的兄长好赌成性,左手上还缺了两根手指,跺过手都不管用,基本就是没救了。把她当成牲口来卖。老子收下她,她那个兄长就一去不回头。这个红袖呢也算是老实,没像其它的姑娘刚来时那般哭闹,大概是认了命。”
苏南衣追问,“那后来呢?”
“后来?后来鸨子就教她本事,她吧,和咱们中原女子不同,反正这副模样要是放在京城的青楼,根本混不出头。但蒙林不同吧,也或许是老子用心捧,一来二去她也算是小火了。”
“直到那个婷兰来,身子那股子与蒙林女子截然不同的韵味一下子就占了上风,奇兰舍的姑娘们也开始争相效仿,红袖和婷兰接触最多,也就学得最多。婷兰一嫁,她再次翻红了。”
苏南衣差点笑出声,温掌柜说得还真是对,像红袖这种,在京城里别说红,恐怕得最底层的那种。
看到她神色,温掌柜问道“怎么?您对她感兴趣?要不然我再细着打听打听?”
“别,不用,”苏南衣连忙拒绝,“我就去对面一次,被她缠到现在,我可受不了。”
“哦?”温掌柜也有点好笑,但也不敢太放肆,“她的确有点特别,而且不怎么在乎脸面,这一点许多女子就做不到。”
陆思源冷笑一声,不在乎脸面,不就是不要脸吗?
想着她几次围追堵截的样子,还真的不要脸。
苏南衣低头喝了茶,热气挡住眼底的笑意,看来这红袖把陆思源给气得不轻。
喝了茶,打听了情况,又送了信,也该告辞了。
天也彻底黑下来,苏南衣起身要走,温掌柜道“二步留步,今天是我们这里一个二掌柜的生辰,准备了一些酒菜,不知道二位能不能赏光?”
苏南衣当然乐意,“好啊,可以吃到家乡菜,我们求之不得。”
温掌柜笑着带他们过去,除了那位二掌柜,还有几个掌柜的和管事的。
大家起身行礼问好,苏南衣拿出一锭银子,“别介意,来得匆忙,不知道是你生辰,这就算是小小贺礼吧。”
二掌柜急忙要推辞,温掌柜点头,“好了,给你的就收着吧。”
二掌柜高高兴兴的收了,大家团团围坐,高高兴兴吃饭。
有家乡的人,又有家乡的饭菜,窗外月光如水,对于身在异乡的人们来说,已经算是最好的慰藉了。
酒过三旬,忽然听到外面热闹声起,还有人放烟花,在夜色中分外绚丽。
温掌柜走到窗边瞧了一眼,“今天晚上对面奇兰舍要选花魁,这阵仗还挺大。”
苏南衣手托着腮,“稍后我们也去看看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