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景和苏南衣刚到王府门口,就有家丁迎上来。
“王爷,苏小姐。”
“母妃回来了吗?”
“回了,刚才闫嬷嬷还过来吩咐奴才们,王爷一回府,请到太妃院中说话。”
两人到的时候,太妃正在廊下坐着喝茶乘凉。
一见到他们俩,立即眉开眼笑的招手,“回来了?快过来,刚晾好的茶。”
苏南衣观察着太妃的神色,就知道进的事还算顺利。
刚捧着茶喝了半盏,太妃就摒退左右,“这次的事恐怕没有那么简单。”
苏南衣抬眸,“可是发生了别的什么事?”
太妃点点头,“我进宫的时候发现宫门口比以往的盘查要严上许多,禁军们看起来和平时一样,但我在宫中生活多年,一眼就看出他们神情严肃。”
苏南衣静静的听着,太妃放下茶盏,声音更低了几分,“我听说宫中失了窃,挂在容和殿内的一幅先皇的画像不见了。”
苏南衣一怔,和云景相互看了一眼。
云景忍不住说道“母妃,不是贵妃的宫中丢了什么珠宝锦缎吗?”
“你们从哪里听来的?”太妃不解。
苏南衣道“我们在街上,遇到查商铺的巡防营了,还对商铺的掌柜们说,如果有人来卖东西,务必报官。”
太妃笑出声,“谁会在宫中偷了东西然后拿到京城的商铺去卖?不过呢,贵妃宫中也的确是丢了一些东西,但皇宫缺那点东西吗?”
苏南衣略一思索,“您的意思是,偷那些东西不过就是欲盖弥彰,真正要偷的是先皇的画像?”
太妃叹了口气,“这事儿还不好说,宫里的嘴风也都严得紧,可见皇帝是下了死令的,换成是旁人,估计也问不出来。”
苏南衣心说顾西宸心黑手狠,最是狡诈,他的事儿越乱越好。
“那,您带着杨田宏进宫……”
太妃一拍桌子,“唉,我把这个给忘了。皇帝还算给我这个面子,听闻杨田宏做的事也是又惊又怒,当场就免了他的官职,把他发配到西北去。”
免官发配?倒是干脆利索。
“还说让整个司天监都罚俸半年,那些跟着去的再打二十板子。”
太妃总算是出了口气,拈了一粒葡萄,“我看皇帝这几天也是烦得够呛,眼圈儿都黑了,也憔悴了不少。”
云景有些担忧的问“母妃,那皇帝表弟有没有哭?”
苏南衣微微睁大眼睛,太妃也扑哧笑了一声,“景儿,不许胡说,你当还是小时候呢?他现在是皇帝,别说哭了,随意笑也是不行的。”
云景愕然,“那不能哭又不能笑,做皇帝有什么好?不好不好。”
“……”苏南衣摸摸鼻子,还是云景看得通透。
“景儿,越发胡说了,”太妃轻打了一下他的手背,“可不许在皇帝面前说这些。”
“哦,”云景抿着嘴唇点点头。
“南衣,”太妃浅笑看着她,“这件事情你怎么看?”
苏南衣垂下眼睫,“深宫中的事,事关皇帝,南衣只是普通民女,从未进过宫,所以……”
太妃轻笑出声,也没有勉强,“这次王府能够逃过一劫,多亏了你,我该好好谢谢你才是。”
苏南衣急忙起身,“太妃严重了,南衣蒙太妃不弃,可以和景儿在一起,自当为云景为王府着想。”
太妃很是满意,点点头对云景道“还不快把南衣扶起来?”
云景早等不及了,伸手扶起苏南衣,“娘子,快起来。”
苏南衣谢过太妃,这才起了身。
太妃越看越喜欢,对闫嬷嬷递了个眼色,闫嬷嬷会意,转身去拿了一个长盒子来。
“南衣,这东西给你吧。”
闫嬷嬷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