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成最终也没能成功说服他。
酒店大堂里站着各界商务人士,打扮得光鲜亮丽,浅浅谈笑。
许成已经无暇细想,他们其中会有多少人抱着看好戏的态度,对江烨投以好奇的眼神。
没过多久,江家的人也到了,江夫人带着几个儿子坐在沙发上,云淡风轻地接受众人的追捧,她鬓发里插着雍容华贵的钻石发梳,指甲涂抹得也十分精致,坐姿很有贵妇风范。
看到他们这些人,再想到坐在轮椅上的乔伯母,许成心里有些难受。
但他知道,他们都没有做错什么,错的人,只有江树荣一个而已。
到了八点,主持人开始热场,乐队奏乐。
听到外面喧闹的动静,陆言深主动站起身来,对江树荣笑道“我们好像应该出去了。”
他们刚才还在讨论欧洲合作的问题,恩怨归恩怨,一起赚钱的事也不能耽误。
江树荣看看言晚,笑了笑,用不大正宗的港普说道“陆总和陆夫人的感情看起来很好。”
他一直在留意言晚和江烨之间的眼神互动,希望能看出什么苗头来。
陆言深对他这点心思了如指掌,没有给他打探下去的机会,微笑着不回话。
这整场晚宴都是由刘京诗来操办的,乐队曲目、菜品安排、嘉宾邀请、环节设计、现场安保,都是她一一过目的。但她站在外场,心里还是隐约有些不安,忍不住频繁看向江烨的方向,试想他会在什么情况下动手。
她没有告诉言晚,其实在见到江烨的第一天,自己就去江树荣的书房,跟舅舅大吵了一架。
她坚持说江烨这个人有问题,不能留在身边,江树荣说他自有打算,十分不耐烦,要把她赶出门。
那次争执中,江树荣扇了她一个耳光。
这个耳光,也让刘京诗彻底凉了心。
有句话言晚说得也没错,江树荣身边的那些人,都是被他一个一个,亲手赶走的。
言晚今天穿的高跟鞋跟有些尖细,走路不大方便,要陆言深扶着自己才行。
她挽着陆言深的手臂,轻轻说“许成找过他了,没什么效果。”
这个结果也不出意料。
陆言深难得轻轻叹出一口气。
他说“我有一个预感,今天我们出现在这里,能做的只有见证。”
见证江烨的成或者败。
他没办法把人直接打晕带回帝都去,即便这么干了,也不可能关江烨一辈子。
带他走很容易,让他死心才难。
言晚非常讨厌这种无能为力的感觉。
她说“你说得果然没错,江烨跟你脾气太像了。”
想做什么事情的时候,就听不到别人的意见,顽固得要命。
陆言深莫名挨了一枪,知道她心情不好,也不敢狡辩,只装作自己没有听到。
今天在场活跃气氛的主持人很有名,是香港影视公司的一名副总,听说早年是被江树荣扶持上位的,还认了江树荣做叔叔。
乐队奏乐暂停之后,他走到台上,笑着邀请江树荣上台来切蛋糕。
几位礼仪小姐推来巨型蛋糕和香槟塔,只看这个派头就知道造价不菲,蛋糕旁边有一把半米长的钢刀,铮然发亮,尾部还绑着红布,象征着喜气。
言晚看到那把刀,猛然抬头,看向舞台旁边的江烨。
他似乎察觉到了其他人的目光,回望过来,对陆言深他们几人笑了一下。
此时,言晚已经完全忽视掉台上主持人的喋喋不休,她的小腿有些发软,如同被不祥的预感击中。
为了避嫌,这整整一个晚上,江烨都没有和他们产生任何互动。偏偏是在这个时候,他看了过来,那个笑容简直就像是告别。
如果要毁掉一个道貌岸然的家伙,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