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走自己的手,却被言泽野抓得很紧。
是护士来了,她看月清已经醒了,脸上都是泪水,不明所以,自然对在场唯一的一个男人没有任何好感。
“你是病人家属么。”护士瓮声瓮气地问了一句。
言泽野很快收敛情绪,道“我是她丈夫。”
“他不是。”月清摆着手,慌乱地辩解。
护士没兴趣听他们两个计较这些称呼,对言泽野说“你太太刚才在手术室的各项指标都有点差,术后需要留院观察几天,没有大出血情况的话就可以出院了,这里有费用单,您跟我过来签个字。”
言泽野很自然地把自己代入到丈夫的角色里,低头在月清额头上亲了一下,说“你等我一下,我马上回来。”
护士冷眼看着他这番动作,心想演得不错,真心疼太太的话,怎么舍得让人家自己一个人来堕胎。
看到言泽野出门,陆言深和言晚都齐齐站了起来。
言晚上前一步,问“月清怎么样?她已经醒了吗?”
“要住院先观察两天,我先去缴费。”言泽野很快镇定下来,说,“她现在情绪有点不对劲,我得多陪她几天,基金会和疗养院的事……”
言晚连忙说“你专心陪她就行,这些你先不用费心了,现在还忙得过来,还有许成呢。”
“嗯。”言泽野又把眼神移向陆言深,欲言又止道,“那个人……”
“你放心。”陆言深仿佛跟他打哑谜一般,声音很冷,“已经让人去查了,不会让他跑掉的。”
听他跟自己这样保证,言泽野心里就有谱了,转头跟着护士离开了。
言晚站在病房门口,和陆言深互相对视一下,她纠结道“我怕她不想见我……”
“让她自己再冷静一下吧。”陆言深说。
月清这个人,什么都好,就是太喜欢跟自己较劲,非要钻到死胡同里不出来。
自打月清住院以后,言晚每天茶饭不思,总会想起这些事,跟儿子说着话都会走神。
“妈妈,最近舅舅怎么没来家里玩。”陆嘉佑趴在小凳子上,好奇地抬头问。
“舅舅……舅妈生病住院了,舅舅在医院照顾她。”言晚摸着儿子的头,说。
陆嘉佑睁大眼睛“舅妈生病了吗。”
随即,他问“那我们要不要去医院看看她?”
言晚怕月清看到孩子想到不愉快的事,拒绝了这个提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