穷奇落到寝宫正上方,尾巴在身后摆来摆去,乔方思知道它这个动作像是在思考什么东西。但是乔方思不知道它在想什么,便想先从它背上下来,免得这穷奇又有什么比吃马还了不得的奇思妙想,自己一下子招架不住。
谁知道乔方思还没动腿,穷奇便举起一个爪子,在三双因为惊讶而瞪得圆溜溜的眼睛面前,一掌拍了下去。
瞬时间,澄黄色的琉璃瓦碎裂飞溅,房顶坍塌的震天响声顿时轰动了整个皇宫。三人趴伏在穷奇背上,乔方思把原圣玦护在身下免得让瓦片伤到他,再抬头去看的时候,寝宫的房顶上赫然出现了一个巨大的窟窿。
穷奇看见江之永正在里面给皇帝诊脉,二话不说便跳了下去,抖了抖浑身的毛把乔方思三人都抖到了地上,顶着个大脑袋便向江之永黏了过去。
江之永似乎是已经习惯了这种事情的发生,面对穷奇往他身上供的大脑袋无动于衷,手下依旧稳如泰山,连诊脉的位置都没移动过一丝一毫。
要说那皇上和王爷也是见过大世面的人,面对穷奇他们也是一脸惊讶的神情都没有,而是专心致志地等江之永诊脉。
“来的正好。”江之永收了手向乔方思看去,“你们应该还没接到飞鸽传书,你们倘若晚半天回来,皇上可能就没救了。”
这话听得乔方思和暗卫背后冒出一阵冷汗,他们对视了一眼,乔方思突然想起来穷奇半路吃掉的那只鸽子脚上好像真的绑了一个纸卷。
那皇上应该永远等不到那只信鸽飞回来了。
穷奇见江之永不理他,便转身去蹭皇上。一只毛茸茸的大脑袋跑到了自己怀里,原明理还吓了一跳,原明哲想把穷奇从他哥身上拉开,却被穷奇一声给吼了回去。
说来也怪,这整个屋子里的人,穷奇唯有对原明哲凶过,对其他人都还好。
原明理此时身子虚,体温低,穷奇的脑袋搁在他腿上正好暖和,便任由它搭着了。
“药。”江之永伸出手。
乔方思把她和暗卫怀里的天日照全都交给了江之永,乔方思随身带的那株天日照不知什么时候被她弄掉了几片花瓣,已经不能用了,不过好在暗卫那株还完好无损,乔方思可算是松了口气。
一干人包括原明哲和穷奇都被江之永赶出了屋子,他必须心无旁骛地疗伤。
暗卫人物已经完成,回去给飞雨房复命了,剩下两大一小一凶兽大眼瞪小眼,不知道该干什么。
大家对视一眼,最后不约而同地走向了穷奇。
“太子殿下,你说这穷奇为什么这么亲人啊?”
“穷奇是上古凶兽,不亲人,只亲凶气。但凡身上有背过人命债的人,将死之人和倒霉至极之人都会吸引它,而且身上凶气越凶它越亲。”
原圣玦话音未落,穷奇便跑过来蹭乔方思。
乔方思的脸一下子就黑了。
乔方思自问手上没有沾过人命,身体健康也没什么将死的征兆,那就是说
“你的意思是,我会倒霉至极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