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方思觉得她上辈子一定是欠了李坠儿什么,不然自己怎么无论走到哪,这个名字都阴魂不散地跟在她身边。
“抱歉,走错了。”迎着一干人的视线,乔方思脚步挪动得极其艰难,“你们忙。”
“拦住她。”坐在龙床上的男人朱唇轻启,只消一个眼神,周身的护卫便随之而动,把乔方思团团围住。
乔方思都不知道这些护卫是从哪里冒出来的,李坠儿那边一个人没少,自己这里却又多了一拨人。
“皇上,冤枉啊。”乔方思没骨气地跪下了,该怂就怂绝不多撑一秒是乔方思的人生格言。
乔方思敢肯定,坐在龙床上的那个美男子就是皇上,皇上还没说话,皇上身边另一个更好看的男人便开口了,“私闯皇宫,应当斩立决。”
“慢着。”皇上在龙床上动了动身子,乔方思才发现,皇上的肌肤白得像雪,凭乔方思的视力可以看到他皮肤下青色的血管。他的姿势好像很不舒服,站在龙床旁边的男人扶着他的背,给他腰后垫了个枕头,“皇上小心着些,昨晚太辛苦了,今日晚膳让人炖点补身子的汤来。”
皇上没理他,乔方思见这人的举止文雅,言辞间有一种命令的语气,脑中灵光一闪,推理出了这个人的真实身份。
这个人,该不会就是那个跟皇帝斗得你死我活的王爷吧?
嗯?!
皇帝已经被这个狼子野心的王爷控制了?!
这广廉王朝要改年号了?
其他人不知道,他们在审问李坠儿的时候乔方思的脑中演了怎样的一场大戏。
“那药不是我下的。”李坠儿的下巴向乔方思这边一扬,“那药是她的。”
“满口胡言!”王爷一挥袖,八仙桌上的茶盏立刻碎在了地上。他冲距离李坠儿最近的一个护卫使了眼色,那护卫便上前一步,在李坠儿身上的几个大穴出猛点了几下。
乔方思见李坠儿脸色骤变,手下的指甲紧紧嵌在了地毯里,似乎想要把地毯上的毛硬生生扯下来。
“狗皇帝,你废我武功?”
“哼。”说话的仍旧不是皇帝,而是王爷,“就凭你这声狗皇帝,我就足以把你千刀万剐上百次!现在留你一命,是看在你有用的份上!”
“你留我一命?”李坠儿从嘴角扯出一抹冷笑,“你怎么知道不是我留你那亲爱的哥哥一命?”
王爷脸上神色不动,但乔方思却看见他搭在皇帝肩上的手紧紧地捏住了。
似乎是被捏的疼了,或者是想安慰一下自家弟弟,皇上轻轻拍拍放在自己肩上的手,示意他放松些。
然而李坠儿是何等人,刚才王爷激烈的情绪变化,不仅乔方思看见了,李坠儿也看见了。
“既然你真担心你那哥哥的安危,怎的不早点去找解药?”李坠儿心底多了些底气,“那药的确是我三年前下的,发作要两年,但一旦发作,就算解药也无力回天。”
“我想你们既然是皇上和王爷,世间怎么会有你们办不到的事?找个解药不是轻而易举么?”李坠儿的眼神又变了,变成了乔方思第一次见她时她那样的眼神。
一种报复的,嗜血的快感。
“我就想知道,你们是不是可以轻而易举地找到解药?就跟你当年下令屠我李府满门一样容易!”
李坠儿跪在地上,开始歇斯底里地吼起来。乔方思发现她的动作有些怪异,手和脚都不听使唤似的,整个人维持着跪姿,四肢却软软地耷拉在身上,看着就好像不受控制一样。
乔方思猛然想起,刚才那个守卫点了李坠儿的几处大穴,然后李坠儿的姿势就不对劲了,虽然她尽力维持着端正的跪姿,但乔方思看得出来,不仅是李坠儿的武功,就连她的手脚也已经被废掉了。
“你不问问为何我会下令抄你李府满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