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动静太过轻微,也太过急促,几乎就是在叶羽山话音落下的同时,耳中的动静便不见了。
乔方思没练过武,听不到他们耳中的声音,只能根据每个人表情的变化来判断现在的状况。声音消失后,叶羽山的神情并没有放松下来,反而更加严肃了,反观方长水和殷季,那表情简直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无所谓。
乔方思已经不知道自己该听谁的了。
叶羽山的意思很明确,在这样明显废弃的郊外小城里,能弄出这样的动静,外面肯定有东西,还是小心为妙。但反观方长水和殷季,两人虽然也听到了,但却一副不是很在乎的样子,似乎是认为那么一点点小声音没什么大不了的。叶羽山知道这两人的脾气,也没说话,而是给方长水打手势示意自己要出去看一下。方长水见状也不好让他一个人出去,便跟着叶羽山一起,从窗户翻了出去。
明明有门可以走
乔方思坐在墙角边看着窗口,叶羽山他们顶多翻出去了几秒钟,便又翻回来了。“那屋有人。”方长水嗓门大,尽管压低了声音但乔方思还是觉得他说话像是直接从自己脑子里炸出来的,在如此安静的环境下显得特别吓人。
方长水指了指窗户的方向,示意是那边有人。那个方向进来之前乔方思还看过一眼,就一个小破房子,半边墙都没了,别说人了,连个虫虫都不愿意去。不过看方长水的表情,恐怕不是开玩笑,那小破房子里还真有人。
正想着,一阵令人不寒而栗的歌声便从窗外飘进了乔方思耳中,尖锐无比又有些沙哑的意思,穿透性极强,声音虽然不大但乔方思却可以感觉到自己的耳膜在嗡嗡震动。这声音对于殷季他们练过武有内力的人就更难受了,方才那么微小的动静都可以捕捉到,更别说这次的歌声。方长水和叶羽山还好,殷季因为十几年前受了内伤,一直没好全,所以现在特别痛苦,只能徒劳地捂着耳朵缩在墙角,希望减缓一点对耳膜的压迫。
完了,这是发现他们了。乔方思鬓角滑过一丝冷汗,她不敢把头探出窗口,生怕一个不小心,身子还在,头没了。
之前殷季说自己和两位徒弟武功都挺高的,看样子那歌声里还掺杂了些内力,但是内力却对乔方思这个普通人没什么影响,这就让乔方思十分纳闷。方长水似乎是看懂了乔方思的疑惑,他是三人里面症状最轻的,便凑近了乔方思对她说,“没事,这不是什么狮吼功,就是太吵了,吵得我们有点恶心。”
哦,原来是只针对听力好的人。
乔方思看方长水此时面色惨白,一副随时要吐出来的样子,也没力气再跟自己置气了,便心下了然。被吵吐有什么的,乔方思上辈子还被香水熏吐过呢。乔方思伸手帮方长水顺了顺背,自己想办法看看外面是什么情况。
唱歌这么难听,是该制止一下,再这样下去就算谋财害命了。
乔方思探头,见周围几人没阻止自己,便十分没形象地扒在了窗户上,抻着脖子看对面的小破屋。乔方思不敢出去,她身上现在既没武功也没有什么防身用的武器,只敢在房子里苟着,生怕自己出去送人头。
这人也不知道为什么,一口气这么长,从刚才到现在起码过了半盏茶的时间,那人还在唱。乔方思偏偏头,看到了一个红衣女子在小破屋里徘徊,不知道在寻找什么。那女子的半个身子被小破屋的残桓断壁挡住了,看上去就像漂浮在黑夜里一样,瘆人得很。
不巧的是,正当乔方思准备翻窗出去的时候,歌声停了,那红衣女子,也转过来了。
歌声戛然而止。
妈妈呀!
乔方思一个没扒稳,差点直接坐到地上,她刚想说话,却又被叶羽山按住了。
几人就这样僵持了一会,乔方思再也没有听到外面的声音。大约一炷香的时间后,乔方思再次伸出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