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若梅蹙起眉头,面色不虞地睨着素心,语气不悦地质问“素心,你口口声声说要报答我娘,好好照顾我,这就是你所谓的报答?我又不是让你这辈子就跟那傻子过,那不过是权宜之计罢了。”
素心被她这话噎住“小姐,奴婢……奴婢……”
这时,屋外有点动静,似乎有几个人往这边走来,张若梅以为崔氏又带人来没事找事,先把素心的问题搁置一边,吩咐道“素心,你出去瞧瞧,看看崔氏又想做什么。”
素心应了声,刚转过身去,就看到有带着佩刀的官差闯进来,她登时吓了一跳,愣在原地忘了反应。
张若梅听到身后的动静,面色不虞地扭过头,当看到来人时,瞳孔骤然紧缩,一种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
她努力镇定下来,皱着眉问那个将官差带过来的丫鬟“这是怎么回事?你带这些人来我这里做甚?是不是崔氏让你这么做的?”
为首的官差打量了眼张若梅,他瞧着这姑娘长得柔柔弱弱的,也不像是会谋害未婚夫的人,还真是人不可貌相啊,古人说最毒妇人心看来还是有点道理的。
他言简意赅道“张二姑娘,有人告你两年前买凶杀人,且证据确凿。”说着就吩咐身后的下属,“将人带回去。”
事情来得太突然,素心惊愕不已,之前听小姐跟钟修文的对话,她知道钟修文坠崖是小姐造成的,前两天外面也对钟修文坠崖的事众说纷纭,小姐说那都是没证据的事,不需要担心,可如今竟有官差上门说证据确凿,要将小姐带回去?
张若梅听了他的话,如遭雷袭,脑子一片空白,眼巴巴地看着两个官差向她走过来,一左一右抓住她的手臂将她从椅子上拎起来,这才回过神来。
她一边挣扎着,一边急声道“什么买凶杀人?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一个深闺女子怎么可能买凶杀人?”
“张二姑娘,你怎么买凶杀人,我等并不感兴趣,有什么事等回刑部大牢再说。”为首的官差说罢,就用眼神示意属下将人带走。
张若梅本就心慌不已,听到要进刑部大牢,更是害怕,死命挣扎着,完全失去思考能力,直接口出狂言“放开我,你们这是污蔑!我表哥是户部侍郎温彦宸,你们听说过吧?那是天子宠臣,你们动了我,当心头顶上的乌纱帽!”
为首的官差听罢,轻嗤一声,道“温大人向来是非分明,证据面前,我等秉公办理,若他还包庇张二姑娘,那就不是忠臣,而是佞臣。”
最后,无论张若梅如何挣扎,如何破口大骂,还是被官差连拖带拽带出张家,从出家门口到刑部大牢这段路程,她狼狈不堪。
官差带着张若梅离开后,张府上下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只是怎么也没想到,他们那个看着柔弱的二小姐,竟然会做出买凶杀人这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