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怀瑾拿她没办法,只好陪她进去,他们一靠近就有姑娘上前准备缠上他们,秦绾妍随手搂住一个比其他姑娘腼腆的姑娘进去,而他却扭扭捏捏不许别人碰,见他姐与纨绔子弟一般熟门熟路地调侃着人家姑娘,他郁闷不已。
这到底他是男人,还是她是男人?
他身边的姑娘见他对自己避之不及,娇笑着问“这位公子害羞了?莫不是第一次来?”
秦怀瑾一听,马上淡定下来,瞥了一眼身边打扮艳俗的女人,一脸傲娇“不是,只是你太丑了,长得还没本公子好看,本公子可没兴趣,本公子今晚是为了头牌而来的。”
那姑娘一听,瞬间脸色煞白,僵在原地,看着眼前那张比女子还好看的绝美容颜,顿时惭愧得无地自容。
秦绾妍听着这句,脚步一顿,转头戏谑地对他道“走快点,大哥带你去瞧瞧春风楼的头牌。”
她话音刚落,她身边的姑娘下意识看了眼秦绾妍,又看了看秦怀瑾,瞬间感觉自己是庸姿俗粉,这对双胞胎兄弟长得可真好看啊。
进了春风楼,秦绾妍就给了锭银子把身边的姑娘打发走。
老鸨见他们衣着华贵,就知道二人身份不凡,忙上前招呼,笑容里带着谄媚与讨好。
秦绾妍来也只是想听美人弹琴而已,给了老鸨一张银票,让她安排雅座。
二人在靠近舞台的位置落座,秦怀瑾看着楼上楼下的男女搂搂抱抱,看那红粉绿绢、燕瘦环肥、短襟长裙,果真与那帮小子说的那样,是男人的销魂窟,可他对这些女人不感兴趣。
秦怀瑾觉得无趣,从桌上抓起一颗花生剥了,把花生仁放嘴里一嚼,当即皱着眉头把花生咽下,低声问“姐……额,大哥,这里没什么好玩的,连花生都没咱家的好吃,你是不是脑子进水了?竟花钱到这种破地方听琴,你若想听琴回去跟爹说,爹马上给你找琴师,天天弹给你听。”
在家听琴那多没意思啊?秦绾妍呶呶嘴,饶有兴趣地跟他说“这位新来的头牌叫瑶琴,听说这位瑶琴姑娘的琴技比宫中乐师还好,等会儿我们听听是否真的是传闻中的天籁之音。”
秦怀瑾郁闷,一个青楼女子弹琴还能弹得比宫中的乐师好?真有那么好的琴技怎么不去做乐师?
秦绾妍见他不信,又接着道“你别小看青楼女子,她们很多人都多才多艺,才学比京中贵女高的姑娘也有。以前我跟沈梦溪来的时候,看过春风楼前任头牌跳舞,简直是一舞倾城,比宫中舞姬跳得好多了。”
秦怀瑾见她说这句话时,脸上浮现出几分赞赏的笑容,不由一愣,能得她赞赏,那位姑娘跳舞应该跳得很好。
“那位姑娘现在怎么不是头牌了?”
秦绾妍惋惜道“红颜薄命,她卖艺不卖身,为不让人玷污,最后从三楼跳下,当场身亡。”
秦怀瑾听后一怔,觉着惋惜,出淤泥而不染的姑娘就这样没了。
忽然,他看到两个熟悉的身影,道“大哥,你看,那两个人的背影是不是有点眼熟?”
秦绾妍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只见两个锦衣公子在另一边的雅座坐下,他们身边亦没有姑娘陪伴,似乎是跟她与怀瑾一样的雅客。
忽而,那两个人往他们这边望过来,她看清了二人的真面目,对面的人也看到他们,皆是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