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见纱央很是不解的问杨飞,为什么要选择暗标?如果是明标的话,我们还可以跟联合利华拼一拼。
杨飞摇了摇头,说暗标的话,我们还有可能胜出。明标的话,我们压根就没有机会。
浅见纱央问道,为什么呢?暗标的话,我们不知道对方的底价,怎么出价?如果明标就简单了,对方出多少,我们加价就行了。
杨飞淡淡的问,我们竞争得过联合利华吗?如果明着竞价,他们不用出三亿,只要出到两亿多,我就直接失去竞争资格。因为我拿不出更多的钱。
浅见纱央无奈的说,那怎么办?如果暗标也输了呢?
杨飞莫测高深的一笑,成事在天,谋事在人!
浅见纱央很想问问杨飞投标的底价,但又觉得不合适,毕竟这是目前最大的商业机密,除了杨飞本人,越少人知道就越安全。
她刚刚当上杨飞的秘书,如果就问这么机密的事情,万一泄漏出去,不管是不是她的错,她都难辞其咎。
这样的错误,她当然不会犯,心里再好奇,也只能忍着,等明天的结果。
杨飞独自一人,来到证券交易所看了看。
九四年初,股市一片哀鸿遍野,大盘绿得吓人。
杨飞上次离开尚海时,曾经想过,再次来到这里,应该是自己公司上市的时候。
现在,他的公司虽然还没有上市,但收购中华牙膏厂之后,他离上市又近了一步。
想到此,杨飞不由得踌躇满志,意气风发。
路过华联商厦、市百一店,杨飞忽然想到了和江涵影在这里的那次偶遇。
缘分就是这么妙不可言。
以为不再相见的两个人,忽然在这里相遇。
乍见之欢,以为可以长久来往的时候,却在一封信后,再次杳无音讯。
杨飞也就是想想罢了,现在的他,在省城有施思,身边又有苏桐,不管是身体上,还是感情上,他都不再孤单。
事实上,他也不会把时间和精力,放到儿女情长之上。
为了一封分手信,就沉沦几个月的杨飞,早就随着青葱岁月的消逝,而永远的不可逆回了。
历经世事的他,更加珍惜缘分,但也看淡了所谓的缘分。
除了自身的健康,个人能力的提升,以及财富的积累,其它一切都不紧要。
尚海市中心,长长的人行天桥上,行走着一个年轻而帅气的身影,但没有人知道,这看似普通的外表下,他拥有一颗不俗的历经苍桑的灵魂。
他曾经为爱付出,又一无所得;也曾经朦胧的恋爱,却又朦胧的化为子虚乌有;他曾苦苦守候一段感情,却敌不过命运的捉弄;他曾深爱一个女子,上天却不肯许给他一个完美;他曾和一个小十岁的姑娘结婚生子,却又在她年轻美丽的可爱折磨中生不如死。
此刻,他从未来走来,走在九四年的扬子江畔,走在人车汹涌的繁华街头,时间和空间,在这一刹那,仿佛起了皱纹,交织成一幅变幻的条形码。
影像又渐渐变得清晰,待他走近了,露出那刚毅而阳光的脸,温和而深邃的目光。他身后是岁月留下的斑剥痕迹,也是一幕幕鲜活的历史影像。
他走下天桥,上了一辆的士,前往酒店。
正是下班高峰期,主干道上堵了一段路,巨龙车的驾驶员,红皮出租车的司机,从车窗探出头来,彼此骂几声这操蛋的路况。不受约束的鸣笛声,此起彼伏,但对堵住的车流,起不到任何催化作用。
好不容易挪到酒店,杨飞付钱下车,正好看到几个高大的洋人,由一个华人领着,往酒店走过来,一边走一边说话。
对方说的是英语,杨飞偶尔听到一句,便知道对方是联合利华的人。
这个时间点,入住扬子江大酒店,又是联合利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