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逸霄一听,更加好奇“她就这样折磨你们,你们竟然也心甘情愿?”
那小兵白了晚逸霄一眼,加快了脚下的步伐,很快便将他落的老远。
嘿!晚逸霄气的脸色铁青的扔了肩上的石头,好歹他也是姚家军的先锋,是他们的上司,这对他是什么态度?
一想到这里,晚逸霄才重视起来,自打他跟姚鹤晴比赛输了之后,在军中的威信就大大受损,以前只要一出门小兵们见了他都恭敬的跟他打招呼,如今那些家伙见了他没有半点表示,就跟没看见他一样!
说到底,还是因为姚鹤晴这个女人!
她用卑鄙的手段赢得了比赛,害的他在众位将士面前丢尽了脸,他应该将人狠狠地收拾一顿才是,可是不知怎的,他竟然没有半点这样的想法,真是怪了。
这两日下了雪,气温骤降,山里本来就风大。所以,这风餐露宿的,姚鹤晴的身体就有些吃不消。
饭后,她早早的就躺下睡了。
晚逸霄拿着图纸进帐篷的时候,挽茵正在烛火前绣花,他环顾一周见没有姚鹤晴的身影,随口问了句“人么?”
目光落在那一道厚实的帘子上,隔着那层帘子就是姚鹤晴的内室,晚逸霄剑眉紧蹙,她手底下那五十个兵还在辛苦操练,天还这么早这女人就睡下了,半点责任也没有。
挽尘的妹妹挽茵见了晚逸霄高兴的不行,立刻放下手里的针线活拉着晚逸霄坐在一旁,晚逸霄挣扎,对着挽茵朝着门口指了指,意思姚鹤晴不在她就回去了。
挽茵自然不会轻易放他走,将人按在椅子上,又忙着给他沏茶。
感受到挽茵灼热的目光,晚逸霄有些浑身不自在,想起身走,又担心挽茵不高兴,所以就那么僵硬的坐着。
挽茵沏了茶,走到晚逸霄身边抓起了他的手,晚逸霄本能的想收回去,挽茵柔软的指尖就落在了他的手心。
挽茵说,这煮茶的水是她这两日特意存的雪水,清纯甘甜,让他尝尝。
晚逸霄连忙收回了手,对着挽茵点了点头。
挽茵容貌不错,给人一种小家碧玉的感觉,若不是聋哑,这个年纪也应该谈婚论嫁了,倒是有些可惜。
晚逸霄并不是心疼挽茵,而是替挽尘着急,只希望他能够少一些惆怅,多一些从容。
晚逸霄回神,大口喝了两口茶,然后起身要走,他准备跟挽茵打手语的时候,挽茵忽然上前,一下子扑到他的怀里。
姚鹤晴本来就没有睡着,听见外面的动静就穿了衣服出来。
帘子掀开,就见挽茵紧紧抱着晚逸霄的情形。
姚鹤晴老脸一红,只能又退进了内室,但是出于好奇,帘子她还是留了一条缝。
“你做什么?”晚逸霄慌了,连忙将挽茵推开。
挽茵红了眼睛,跟晚逸霄比划了好一阵,虽然没明白具体的意思,姚鹤晴大致明白,挽茵这是在表白。
晚逸霄黑着脸绝情的朝着挽茵用力摆手,意思还是否定的,他根本不喜欢她,然后就毫不犹豫的离开,挽茵顿时泪如雨下,捂着嘴嚎啕大哭。
姚鹤晴叹了口气,哎,这真是一段孽缘。
她大概猜出晚逸霄为什么要将挽茵送到她身边了,这应该不是挽尘的意思,而是挽茵的意思。
次日,姚鹤晴一出门,老远的就看见了晚逸霄张牙舞爪的在跟他打招呼。
姚鹤晴笑了笑,缓步走到他跟前,双手环在胸前从上到下的将人打量好几遍,问“怎么跟做贼似的?”
晚逸霄没给姚鹤晴好脸色,将手里的图纸甩到姚鹤晴手里“你看看,还有什么问题!”
姚鹤晴打开扫了一眼,随即惊讶的张大嘴巴。
还别说,这晚逸霄还真是个人才,这么复杂的东西,他竟然这么快就研究的条理分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