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动怒,不能忧思,这是得当儿子哄着被?
姚鹤晴皱眉,动了动唇,到底什么也没说,只是僵硬的点了点头。
送走了林府医,姚鹤晴替楚南倾盖好被子,刚要走,手腕忽然多了一只大手。
一回头,男人惨白着一张脸正委屈的望着自己“去哪?”
“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你好好休息。”姚鹤晴淡淡的开口。
“不能陪陪我?”他黑曜石般的眼睛看着她,幽幽的道。
“晚饭我就回来。”姚鹤晴挣脱开男人的手道。
楚南倾没有说话,抱着被子翻了个身背对着姚鹤晴。
姚鹤晴无语,这货看着怎么像个委屈的小孩子?
想想林府医刚刚特意交代,他不能动怒不能忧思,意思就是得把人给往高兴了哄呗,很明显啊,现在他很不高兴。
算了,姚鹤晴长长的吸了口气,一屁股坐在床沿上“你这么大个人了,还得陪着你。”
伸出手指头戳了戳男人的肩头“说吧,陪你做什么?”
都是成年人了,大白天的,诗词歌赋她也不会,干瞪眼啊?
“去忙吧,我现在是个没用的,就不耽误你时间了。”男人闭着眼,长长的睫毛轻颤,棱角分明的薄唇上没有一点血色。
姚鹤晴无语,这情形,怎么像家里的小媳妇受了委屈的样子?
“你看,你让我陪你,还不说做什么,这可不怪我。”
再不说话,我可走了。
男人翻过身来,大手搂住姚鹤晴的肩,轻轻一带,人就躺进了他的怀里。
“做什么?”姚鹤晴一惊,警惕的看着他问。
身上的被子盖在姚鹤晴的身上,用力将人搂进怀里“睡觉。”
……
昨天被楚南倾折腾了一整晚,她早已经筋疲力尽,如今一沾枕头,还没等楚南倾有所动作,人就睡着了。
男人起身,替她脱下外衣,将头上繁琐的饰品取下,又替她脱了鞋,看着熟睡的女人,他的心里从未有过的暖。
“主子,有陆伊伊的下落了。”
冷昊立在屏风外,压低了声音。
“是谁把她救走的?”楚南倾坐在一旁的椅子上,食指有一下没一下的叩击着把手。
“四皇子,楚南临。”冷昊道。
“很好。”男人不怒反笑,一直以为老四是个游手好闲一无是处的,没想到竟然有这样的本事,当真是小瞧了他。
“前两日陆伊伊和郡主见了面,说是怀了您的孩子。”冷昊拱手问“主子,要不要奴婢把她杀了?”
“杀了多没意思,把陆金唐抓了,我倒要看看他们能掀起多大的浪。”
“上次刺杀您的刺客,皇上顺着您给的玉佩查到了寇正海,皇上打了他三十大板并且削去了一切职务,寇国公当即气吐血晕了过去,现在还没有醒过来。”
楚南倾冷笑,那些刺客本就是寇国公安排的人,楚南倾心知肚明,却将这件事都报复在了他儿子身上,寇正海就算气死,到底又能怪谁呢?
楚南倾沉默半晌,忽然问“左丘寅在驿馆?”
“没错,前夜就派人送来了拜帖您并未理会,主子难道要见他?”冷昊问。
楚南倾点头“安排一下,子时以后,让他到后山见我。”
原本,一个小小的东胡族他是不屑见的,不过他的女人看上了人家的矿,他总不能还无动于衷吧。
“那属下这就去安排。”
冷昊行礼离开,偌大的房间里又恢复了安静,楚南倾坐在桌前将之前为处理完的折子做了批改,然后上了床。
姚鹤晴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斜阳照射进来,他的周身像笼罩了一层金光,如梦似幻。
抬手轻轻抚摸男人光滑如玉的侧脸,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