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月重新盖上雪肤膏的瓶子问“那,从哪开始查?”
“就从查验这雪肤膏的太医开始查起。”
朗月应声,就想将雪肤膏收起来,这麝香有孕的人不能用,没有怀孕的人也不能多用,这份量足以导致怀孕之人流产,没怀孕的人彻底怀不上孩子。
“拿走做什么?”见朗月的动作,姚鹤晴问。
朗月一僵,又把麝香的危害解释了一遍。
“我知道……”姚鹤晴叹了口气,然后苦笑道“我不是已经怀不上了,那还怕什么麝香,这么好的东西,别糟蹋了。”
朗月听了心里不是滋味,缓缓打开瓶子取了少量的雪肤膏涂在了姚鹤晴的手上。
“郡主,您真的不恨三皇子了吗?”朗月迟疑了许久才问。
楚南倾在病重的时候,看姚鹤晴的所作所为,朗月就知道姚鹤晴已经不再计较寒冥草的事情,可是那不是一般的毒药,终生不孕,姚鹤晴以后可是断了做母亲的机会了。
“这些日子我也想明白了,苏青洲说的对,如果楚南倾真的要对我动手不可能这么早,毕竟我们还没有成亲,他在朝堂上还没有站稳脚,而且她不会蠢到在他的房里跟我一起用饭的时候下毒。”
朗月点头,其实她也是这样想的,只是当初姚鹤晴心里认定了楚南倾,所以没敢多说什么。
“郡主明白就好。”朗月松了口气。
姚鹤晴笑了笑,虽然她不恨楚南倾,但这件事还是因他而起,如果没有楚南倾,幕后之人也不会对她下毒手。
不过,既然不是楚南倾,她真正用寒冥草害她的人到底是谁?
上好了药,朗月一边为姚鹤晴梳发一边开口“郡主右手受了伤行动不方便,为什么不推了皇后的宴请?”
姚鹤晴挑选着首饰盒里的头饰,然后在铜镜面前比划“皇后的请帖可是送到了国安寺的,如此诚意怎么能不去呢,况且我受伤的事情皇后肯定早就知道了,却没有任何表示,不就等着我去呢吗。”
如果郡主府推脱了,就算皇后不会怪罪姚鹤晴这个傻子,也一定会迁怒其他人的。
临进宫前,姚鹤晴去探望了楚南倾,毕竟自打人醒过来她还没去过。
姚鹤晴进门,就见他半躺在床上正在翻阅一本书,原本惨白的脸有了几分血色,好看的侧颜完美的没有半点瑕疵。
想起他当初奄奄一息的样子,再看眼前活生生的人,姚鹤晴心里说不出的明朗。
“俏哥哥!”姚鹤晴伸出被包扎的跟粽子一样的右手笑得灿烂的向楚南倾打招呼。
“去哪?”
楚南倾看着姚鹤晴一身盛装打扮的模样,放下书疑惑的问。
“皇后娘娘设了赏花宴,邀了郡主去。”朗月道。
男人的目光落在姚鹤晴包扎的手背上。黑曜石的眸子闪了闪“受了伤还去做什么?”
姚鹤晴也不答话,笑嘻嘻的上前,掀了人家的被子就要往被窝钻,已经许久没有跟楚南倾睡在一起,还挺想念他身上的味道。
“下去!”楚南倾脸色一变,怒喝一声,手里的书直接拍在姚鹤晴的脑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