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管事,世子夫人都吃了挂落呢。”
“这不,这管花木的事就转到四夫人手上了。”她说到这里还看了采岚一眼,一脸谄媚的笑道,“说来,四夫人得了这差事还要多谢表小姐呢?”
采岚微微一挑眉,“怎么又关我们家小姐的事,我们小姐这些时日在普济寺又是祭拜老爷又是替老夫人抄经祈福,可不知这府里的事,更何论插手这样的事,你可别信口胡诌,败坏我家小姐的名声。”
若是传出谢静悦插手靖远侯府的中馈,以致于害得几房不睦,这搅家精的事一旦坐实了可不是什么好听的名声。
“嘿嘿……老婆子哪敢呢……不就是就是因为表小姐这般孝顺,老夫人才更加疼她,……这不是说四夫人对表小姐好嘛,老夫人这也就难免偏向四夫人一些……”
这婆子话说得条理清晰,并不像是随意胡乱编造出来的,但是以对方如今只是在角门那边做个粗使婆子,又是如何知道的这么清楚。
采岚不由疑惑的问,“你怎么知道的这样清楚?莫不是你自己随便猜测了,便来糊弄我们的吧?”
“哎哟……姑娘就是借老婆子两个胆子,老婆子我也不敢私下里编排主子。”那婆子连忙辩白。
桂嬷嬷轻轻哼了一声,“这可说不好,你个守角门的还能知道主子怎么想的?”
那婆子眼珠转了转,这才一跺脚,“嗐,这个其实也是我听说的,我那表侄儿的弟媳妇的外甥女的侄女儿就在老夫人院子里,做个跑腿小丫头。”
“那日老夫人发了火,好多人都被责罚了,跪在老夫人那院子里,她们都是亲眼看到了的,后来又听到几个夫人身边的大丫鬟都在谈论,这才知道了个大概,这不后来四夫人确实开始整顿花木这块的管事,大家伙儿这不是都知道了吗?”
桂嬷嬷和采岚此时倒也不再怀疑这婆子话的真假。
她们也是做奴婢的,有些事瞒上不瞒下,这满府这么多下人,主子才几个,主子间一有动向,只要是那消息灵敏的,必定很快就能知道消息。
而且这次管事的调整,显然老夫人并不如从前那边瞒着处置,而是直接摊开了,像这婆子有亲戚在老夫人院中的,哪怕是个跑腿的丫鬟,那也是能知道这消息的。
当然这婆子刚刚嘴里说的谢静悦的那些话,她们倒是不敢全信,只当她们是听到一些风声,便自行猜想的居多。
毕竟老夫人偏宠谢静悦这个外孙女也不是一朝两夕的事,下人捕风捉影的做些联想却也不奇怪。
“没有。”桂嬷嬷说到这里,面上也闪过一抹困惑,“听说是前两日天热,众人在水榭纳凉,后来不知怎的,又贪凉饮了冰露,这两日个个身子不适,出不了门呢。”
谢静悦闻言也不由皱眉,“这怎么可能?”
像靖远侯府这样的人家,什么时候开始饮冰露,那都是有时令的,此时还未到仲夏,厨房里是不可能给主子们用这种寒凉的吃食。
“谁说不是呢。”桂嬷嬷笑着接了一句,“许是如今管着厨房的是大奶奶,改了规矩也不一定。”
谢静悦微微蹙眉,她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偏偏一时又想不起缘由……
她不由抬眼看了采岚一眼。
采岚眼里也闪过一抹诧异,几不可察的对谢静悦微微摇了一下头。
谢静悦收回视线,有些担忧的问,“不知外祖母她老人家如何了,可有受了凉?”
桂嬷嬷笑着摆手,“小姐不要担心,老夫人并没有用冰露。”
谢静悦颔首,裴老夫人因为这两年日渐年迈的缘故,也愈加注重养生,这些寒凉的吃食轻易是不碰的。
“如此便好。”
她看了一下手中的匣子,揭开一看,里面整齐的放着一沓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