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都认识,念起来却仿佛天书一样的签文,一脸懵逼。
“别看我哟,我也不知道。”爱宕看着提尔比茨求助地朝自己看来,果断耸肩:“诗都是高雄酱写的,我只是负责接待客人。”
无奈,提尔比茨只能转身看向齐开。
齐开叹了口气,伸手接过签子,定睛一看,好家伙。
溯洄从之,道阻且长。
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央。
这玩意儿咋解释,要是这东西的上两句那齐开还能装一装,这偏偏是下两句,这咋装?
“咳咳。”
无奈,齐开只能清清嗓子,把这首诗从头背了一遍,然后微笑着刮了一下提尔比茨的鼻子:“这是在说你是一个大美人儿呢!”
“请不要开这种玩笑,指挥官。”提尔比茨听完瞬间红了脸,低着头夺回签子送了回去,然后用最快的速度转身离开,期间看也不看齐开一眼。
看着送回到自己手中的签,爱宕饶有趣味地看了提尔比茨一眼,嘴角扬起一抹异样的弧度:“提督酱可没有说谎哦,这确实是形容一位美人的句子...而且,你也确实是个美人,不是么?”
低着头听到爱宕这么说,提尔比茨轻轻捏了捏自己的军装,突然笔直地朝大殿后方走去。
高雄嗔怪地看了一眼自己的妹妹,又歉意地朝齐开笑了笑,连忙追了上去,只留下齐开和爱宕在原地,面面相觑。
“老实说吧,你是不是对我的姑娘有什么歪心思?”见只剩下自己两人了,齐开转过头,一副摊牌的样子看着爱宕。
“什么叫对您的姑娘有歪心思,我也是您的姑娘哦。”爱宕说着,十分妖娆地将提尔比茨的那根签放回签筒。
“你少来。”齐开毫不客气地说道,一把抢过爱宕手里的签筒:“你脸上那表情我太了解了,还跟我装。”
“哦,是这样吗?”爱宕闻言,一双含春的杏眼瞥向齐开:“提督酱是怎么这么熟的?”
“废话,你不想想,你家提督是从哪里出来的,提督学校!”齐开没好气地开始摇晃签筒,一边摇一边警告道:“我警告你,别打提尔比茨的注意!”
“这样啊……”爱宕有些委屈地嘟囔了一声,但转瞬间又重新换上一副迷人的笑容:“那提督酱,如果我也能成为您的姑娘,那到时候,能不能?”
齐开愣了一下,脑海中下意识想象了一下那个场面......
哗啦啦。
一晃神,齐开手里的签筒抖出去一大把签,散乱无章地掉了一地,而一旁的爱宕则毫不掩饰,十分爽朗地大笑了起来。
“笑什么笑什么?你这辈子没笑过吗?”齐开赤红着脸,恶狠狠地瞪了对方一眼,蹲下身赶紧将地上的签子捡起来,无意中扫到一根签上的诗:
春风十里扬州路,卷上珠帘总不知。
齐开皱了皱眉,没有多想,就把所有的签收好放回到亭子边上,然后用最严厉的口吻斥责了一番爱宕,接着就像逃跑一样朝提尔比茨消失的地方追了过去。
身后,依然可以听见爱宕充满魔力的笑声。
绕过亭子后面的大殿,齐开发现自己居然已经围着神社转了一圈,兜兜转转又回到了刚开始遇见爱宕的那个巨大广场。
只是不同于自己刚来时是在广场正中央,这次他是在广场的最西边,一处偏殿旁。
偏殿很小,大概只有一个员工休息室大小,但却在殿外有一个延伸出去的棚子,提尔比茨正坐在那棚子里。
陪着提尔比茨一同站在那里的,还有两个红白衣装的巫女,一个当然就是高雄,另一个齐开倒也有印象,是摩耶。
“你们在这里做什么?”
齐开快步走到她们身边,发现提尔比茨正伏在桌案上,笨拙地拿着一杆毛笔,在一块造型古朴的小木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