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
猎户座抿了抿嘴,忽然转过头看向齐开,眼神有些深邃:“汝认为,汝记忆中的厌战,是什么?”
“哈?”齐开一愣,眉头紧紧地皱在一起,一脸黑人问号脸。
“换句话说。”猎户座顿了顿,重新解释道:“什么样的女人,才能算是汝记忆中的那个厌战?”
“是舰娘厌战的身份?还是舰娘厌战的样貌?或者是舰娘厌战的记忆?又或者上面那些都不是,仅仅只是舰娘厌战的灵魂?”
齐开皱了皱眉,沉默了片刻:“你这是一个哲学问题。”
“不,他只是一个简简单单的现实问题。”猎户座摇了摇头,看着那位黑海厌战说道:“她不再是舰娘厌战,但却拥有那位厌战的容貌。她不再具有那位厌战的记忆,但却拥有那位厌战的灵魂。”
说到这里,猎户座顿了顿,转过头看向齐开,深深吸了一口气:“其实......她是不是那个厌战,汝心里已经有数了不是么?”
“如果汝认为相貌什么的无所谓,只要她是厌战,那么她就是汝熟识的厌战。
“如果汝认为身份什么的无所谓,只要她拥有那张面孔,那么她就是厌战。
“如果汝认为所谓的灵魂虚无缥缈,只要拥有你们的记忆,那么她也可以是厌战。
“如果汝认为记忆只是时间的沉淀,只要灵魂未变,那么她还是原来的那个厌战。
“这取决于汝自己,不是么?”
猎户座说着,轻轻靠近了齐开,轻轻拍了拍齐开的肩膀,脸上露出一丝微笑。
听到猎户座的话,齐开低头沉默着,脸上的表情变了又变,但谁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或许是在回忆他与那位教官厌战的第一次相遇?
又或者会是他对那位教官心动的第一个瞬间?
再要么是他与那位教官平日相处的点点滴滴?
又可能...是那日在威科岛上决绝的背影?
没人知道。
齐开沉默了很久很久,终于,仿佛是用尽全力一般,悠长地叹了一口气。
是或者不是,其实已经......
就像猎户座说的,究竟应该用什么样的方式,来界定一个人,究竟是不是那个人呢?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自己不同的界定方法,而对于齐开......
齐开十分落寞地摇了摇头:“她不是......”
齐开抿着嘴唇,不停地摇着头,表情落寞到了极点:“不是她,不是她...永远都不可能是她。”
猎户座深深地叹了口气,什么也没说,只是安静地牵起齐开的手掌,轻轻地安抚着自己这位小小的提督。
安慰着这个似乎永远长不大的少年。
齐开仰起头,吐出一口酸涩的空气,抬头望着夜空,眨了眨眼睛,摇摇头,收拾了一下情绪:“......那你呢,你究竟是不是舰娘猎户座?”
猎户座微笑着,点点头,又摇了摇头。
“什么意思?”齐开皱了皱眉。
猎户座望向天边,神色似乎有些恍然,仿佛她的意识并不在这里,而在另一个十分遥远的地方。
“你知道......将近一百年前的夏威夷,是什么样子么?”
注意到猎户座称谓上的变化,齐开皱了皱眉,因为他还从未听猎户座用过这样的称谓。
只是猎户座并没有注意到齐开的这些举动,又或者她根本没有想去在意齐开的反应,依旧是神色淡然地说道:“那时的夏威夷......并不是黑色的,也不是蓝色的......是红色的。”
“当时我们将全世界的黑海全部挤压到了这里,想着能毕其功于一役,彻彻底底解决掉人类的这块心腹大患......但是,有的人并不愿意这个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