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有些是第一次见到齐开,对于自己的这个提督普遍感到好奇与亲近。只是齐开一开始表现出的那种生人勿进的气场实在太过强烈,导致她们并不敢贸然接近齐开。
而另一些早就在齐开手下的舰娘则是面色各异。
既有亚特兰大姐妹这样因为齐开的回归和兴奋异常的,也有翔鹤这种乱七八糟不知道在想什么的,当然还有威尔士亲王和约克公爵这样面无表情的。
只是在这些人群当中,只有一个人的脸色是最为古怪的。
提尔比茨。
她并没有如众人想象的一样呆在俾斯麦身边,而是站在甲板上。
原本按照老檀香山那群舰娘的想法,自己姐姐陷入昏迷,作为妹妹的提尔比茨应该一直守在俾斯麦身边才对。
然而自始至终,自从齐开上船之后,提尔比茨就一直站在甲板上,目光死死地盯着另一个人。
萨拉托加。
她至今也还记得,那张摆放在齐文远卓头的照片。
那张记录着萨拉托加亲昵地,簇拥在自己提督父亲身边的照片。
“在想什么?”
就在提尔比茨默默地注视着跟随齐开走下船舱的萨拉托加时,猎户座无声无息地来到提尔比茨身旁。
提尔比茨愣了一下,转过头,看向猎户座:“...我没有。”
猎户座看了一眼提尔比茨,轻轻笑了一下:“忽然想起...还记得萨拉托加第一次加入我们时的场景吗?”
提尔比茨眨了眨眼,开口说道:“记得...当时我在外面巡逻,见到她在被人类攻击,既不还手,也不逃走,就那么站在原地。”
“于是汝就出手救了她,将她带回了夏威夷。”猎户座点了点头,又问:“这些年来,萨拉托加有做过什么令汝觉得不快的事情吗?”
提尔比茨抿了抿嘴,又摇了摇头:“没有。”
听到这句话,猎户座脸上才终于露出满意的神情,轻轻拍了拍提尔比茨的肩膀,转过身招来了自己的蝠鲼,伸手从蝠鲼的嘴中,拿出了一张破损的贴纸,轻轻放到提尔比茨手中。
提尔比茨皱了皱眉,从猎户座手里接过那张贴纸,只见已经泛黄的贴纸上,歪歪曲曲,用黑色的碳水笔写着一行德文。
只是纸张已经严重损毁,看不出来那串文字究竟想要表达些什么了。
“这是什么?”提尔比茨抬起头,一脸疑惑地问道。
“汝当初手里就是握着这东西被余找到的。”猎户座悠哉悠哉地爬上自己的蝠鲼,又像平时一样翘着二郎腿,一脸笑意地说道:“如果汝想知道萨拉那张照片是怎么回事,可以先弄清楚这张纸条是怎么回事。”
“哦,顺便说一句,在知晓真相前,最好心里做好觉悟。”猎户座说完,再次拍了拍提尔比茨的肩膀,便也转身跟着齐开走下了船舱,只留下提尔比茨一个人,看着那张泛黄的纸条,不明所以。
“对了。”突然,走到一半的猎户座转过头,看向提尔比茨说道:“照片的事...不要让齐开知道,听见了么?”
“为什么?”萨拉托加不解地问道。
猎户座双手抱胸沉吟了一下,但最后却也没说出什么理由,只是最后说道:“那等汝知道这纸条上写的是什么,再考虑要不要把这件事告诉齐开,如何?”
说完,猎户座这次是真的走下船舱了。
船舱里,狭窄昏暗的空间内。
俾斯麦面色煞白的躺在床上,一张脸上没有一丝血色,只有胸膛还在微微起伏着。
见到这一幕,齐开的脸色不由得再次阴暗了几分,而一直守在俾斯麦身边的希佩尔见齐开过来,立刻站起身恭敬地朝齐开鞠躬行礼:“提督。”
“嗯。”齐开点点头,直接坐到俾斯麦身边,抓住俾斯麦的手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