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将来,将我像亚历山大一样,枪毙在自己的办公室里。可是在那之前在我找到新的方法之前,我不会停下我的脚步,哪怕哪怕是要亲手杀死过去的自己。”
“杀死你。”
齐开的嘴唇哆嗦着,把到嘴边的“朋友”两个字又重新咽了回去。
只是,现在的马飞,已经不能再给齐开回应了。
他拼了命,像是一条上了岸的鱼,双腿用尽全力挣扎着。双手掐住自己的手掌,试图给自己的脖子一点空间。在尝试无果后,又试图通过击打齐开,让自己能够重新呼吸。
可是,在没有了氧气之后,马飞就连拳头都是软绵绵的,又怎么可能对齐开造成什么影响呢?
齐开就这么坐在马飞的胸口上,居高临下地看着眼前的这个少年。
看着他脸色从苍白转向通红,又从通红转向紫青。
嘴巴无意识的张开,舌头徐徐吐了出来。马飞的双目圆瞪,整个眼睛像是要凸出来了一般,白眼球上全是血丝。
他忽然像是放弃了一般,就这么直直地,直直地瞪着齐开。
不知道为什么,齐开的心猛地抽了一下,鼻子忽然一阵发酸,眼角瞬间温热了起来。
马飞看着齐开,嘴巴轻轻抖了抖,高高举起的手掌握拳,紧紧地攥住齐开的衣服,握紧,握紧。
像是想把自己的生命一同握紧齐开身体里一样。
齐开也在看着马飞,只是在他的眼里,马飞的容貌却悄悄发生了变化。
变成了另一个,还只有20出头样子的齐开。他躺在自己的身下,双目无神,黑洞洞地望着自己。
这个人曾经在威科岛的悬崖上无力地嘶吼着,曾经对着大洋上权柄最盛的七个人放话要把他们全部“牺牲”掉。
曾经发誓要完成已故同学和老师的遗愿,曾经站在亚历山大面前,嘲讽着他虚伪的面孔。
但是现在,这个齐开死了。
被齐开自己亲手掐死了。
羊咬死了狼,披上了狼皮,染上了狼血,也就变成了狼,再也成不了羊。
这或许就是命运。
是无法抗争的,无法逆转的,无法反抗的
“你在做什么!?”
突然,一声爆喝从自己身后响起。
有栖川抱起周围的一块碎冰,直接朝齐开的后脑勺砸了上去。
猝不及防之下,齐开两眼一黑,直接从马飞身上跌了下去。
而失去了脖子和胸腔上的双重压制,原本已经渐渐平静下来的马飞忽又猛吸了一口气,整个人像是脱水了一般,浑身都是汗。
而齐开则是被这一下直接砸倒在地。
刚才和马飞搏斗时的力气一瞬间不知道跑哪去了,刚才生龙活虎的感觉也没了,反而剩下了无尽的疲惫和寒冷。
他趴在地上,转过身,看着有栖川扶起马飞,双眼一阵暗淡。
冷啊。
好冷啊。
冷死我了。
这样想着,齐开缓缓抱紧双臂,将自己小小的缩成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