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以及齐开小时候的样子。
他皱着眉,烦躁的揉了揉额角“把他关起来吧。”
齐文硕狐疑地看着自己这位大哥,也不知道在想什么,转过身非常突兀地拍了一下九条赖人的肩膀。
就这一下,差点把这小伙子的魂儿给吓飞了。
“恭喜啦,捡回一条命。”齐文硕眯着眼睛,热情地朝着九条赖人笑着“不要忘记感谢我大哥哦。”
说着齐文硕就站起身,但随后又像是想起了什么,转过身蹲下来仔细端详着面前这个已经面无人色的少年。
“对了,忘说一件说。”齐文硕微笑着“我的名字,叫齐文硕,齐家老二,欢迎报仇哦!”
“不,不会”九条赖人的舌头打着结“我,我,不会不会”
然而齐文硕并没有继续说什么,只是微笑着拍了拍少年的肩膀,转身走掉了。
而在经历过那堪称地狱的一天之后,九条赖人就迎来了暗无天日的被囚禁的生活。
每天一日三餐,如果觉得闷得慌可以在有舰娘看管的情况下放风30分钟。
如果就以一个囚犯的待遇来说,他其实已经是囚犯之中的王者了。但是作为从小锦衣玉食的贵族大少爷来说,这种生活简直就是噩梦。
陌生的环境,陌生的地方,陌生的人们。
死去的母亲,失去的自由,冰冷的铁窗。
九条赖人在短短一个月的时间中经历了不敢睡觉,生怕夜晚自己被人掐死的惊恐;经过了可以安然入睡,但是每晚都会被那一天的噩梦惊醒的恐慌;再到内心被仇恨像蚂蚁啃食一般煎熬怨怼最终,这位十八岁的少年开始变得麻木,呆滞。
历史中和故事中那些少年时突逢变故,性格大变导致走入歧途的事情并没有发生。
他并没有如林冲之一般对杀母凶手抱有刻骨铭心的仇恨,发誓变强;也没有像虹猫一样,走出失去亲人的痛苦肩负起身上的责任。
他就是这么呆滞地坐在自己的牢房之中,过着暗无天日的生活。
别说港区中的其他人了,时间久了,甚至就连九条赖人自己都忘记自己了。
他不是没有想过复仇,想过自己会像无数背负着“复仇者”之名的前辈一般,书写出一段可歌可泣的壮烈史诗。
然而一旦他回想起那天晚上,齐文硕是如何一边温柔的微笑,一边掐断自己母亲脖子的时候,他就感觉自己的灵魂被那双手一同扭断了。
齐文硕掐死的,不只是这名少年头顶的雨伞,还有他自出生以来的生活和灵魂。
就这样吧,就这样吧。
少年心里想着。
无论如何都无所谓了,就这样吧,我累了。
这天,他还是和以往一样,躺在自己的床上发呆。
就这样吧,毁灭吧,赶紧的,他心里这样想着。
然后,大地传来了六声闷响。
接着,冰面倾覆,天崩地裂。
原本应该看守他的舰娘此时早就不知了去向,徒留少年一个人站在宛如世界毁灭的末日之中。
他看着这毁天灭地的景象,早已熄灭的内心又一次燃烧了起来。
这难道就是,天赐良机?
难道天照大神真的显灵了,这是神想让我逃脱这里吗?
兴奋的九条赖人胡乱穿好衣服,在混乱的港区中运气爆炸地找到了一艘小船,一屁股坐了上去,开始幻想自己将来的复仇大计。
在他的想象里,自己带着像乌云一般的战机,像赤潮一般的舰队,宛如雪崩一般,摧枯拉朽的摧毁了北海和齐家的舰队。
齐文远和齐开早早地就倒在了血泊之中,而自己那贱人姐姐有栖川只能一边痛哭一边匍匐在自己脚下,忏悔着自己为什么助纣为虐,恳求着自己的弟弟能给他一个弃暗投明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