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约翰却抢先说道“怎么,我们手上沾满无数鲜血的高桥总督,突然改邪归正了,想要做好人了?”
高桥冲到一半的身子一顿。
“您是不是忘了,这么些年,您在冰海都做了些什么?”见高桥似乎有些犹豫,约翰就继续说道“上一任冰海总督是怎么死的,以及那些维护上一任冰海总督的提督,还有他们的亲信,以及下属的治安官甚至分到你港区的那一个,我的同学他们的死,你都忘了?”
高桥的身子颤了颤,闭着嘴巴,什么也没说。
约翰站起身,看着面前这个提督第一美女,脸上的表情极近厌恶“亲手做了那些事的你,怎么突然对一个马飞这么关照了?是因为你良心发现了?还是春心重新萌动了?”
听到这里,高桥猛地抬起头,冲上前抓住约翰的衣领,猩红着双目瞪着眼前的这个男人,却什么也没说。
反观约翰倒没有之前关门时的戾气,越发从容了起来“你看,其实你也觉得好笑不是么?像你这种人,你也配向他伸出手?你自己觉得,你和他身边的舰娘相比,人家凭什么多看你两眼?就因为你长得漂亮?”
“闭嘴!”高桥纤细苍白的手掌颤抖着。
约翰表情一僵,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殆尽“别在这恶心我了。你和我都是一路货色,我们早就已经没有重新站到阳光下的资格了,你还在这妄想些什么?”
“闭嘴!”高桥低下头,发丝微微摇晃着。
“听我的,滚回你的冰海!察哈尔已经死了,齐文远按照约定,把你们之间的事情连同迪拜的那场大火全部烧掉了。现在世界上不会有除了我和齐文远之外第三个人知道你的过去,所以老老实实滚回你的下水道,自我救赎什么的你没那个资格!”
这次,高桥反而并没有反驳。
她握住约翰衣领的手掌紧紧地攥紧,指尖插进了手掌之中,隐隐甚至有鲜血渗出。
这些她都知道。
她哪有资格去奢求什么?
她只是,她只是想默默地看着他而已。
自己过去二十年的执念,过去二十年的挚爱,过去二十年的梦想,全部都在那个人的身上,她只想静静地看着他而已。
是的,她确实见不得光,她确实只能呆在下水道里。
但是,这并不妨碍她仰头去留恋太阳。
她并不需要去拥抱太阳,她只需要太阳安安稳稳就好。
任何胆敢破坏这一点的人,她都不会放过。
高桥松开约翰的衣领,双手缓缓上移,掐住了约翰的脖子。
十根手指像是十根索命的毒蛇,死死地纠缠住约翰的咽喉,仿佛在吞吐着剧毒的杏子。
“这是最后一次”高桥低声地呢喃着。
约翰嘴角微微抽动。
“这是最后一次!”高桥又重复了一遍“如果还有下一次我一定会杀了你。”
约翰轻轻一笑“请便。”
高桥一甩手,转身快步离开了这里,临走时将约翰屋子的房门甩的震天响。
望着门口那逐渐远去的背影,约翰仰起头,揉了揉自己的喉咙,鼻尖不屑地发出一声冷哼,然后直接转头躺在自己的床上。
为什么这样他还没死,为什么这样他还没死?
约翰的心里有声音响起。
为什么齐开的舰娘早不来晚不来,偏偏那个时候来?
为什么北海的舰娘不能晚到一会?只要他在冰面上再躺两分钟不,一分钟!
约翰想着,烦躁地翻了个身。
不过还好,不过还好,除了高桥那个破鞋,应该没有人看出什么异样。
等下晚上得赶紧把潜水服还回去,之后齐开要是过来也得敷衍一下。
刚才自己光着膀子站在零下十度的风里一分钟,不知道能不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