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刻猛地一顿,转头朝提尔比茨看了一眼。
提尔比茨心领神会,装作出门倒垃圾的样子,出去转了一圈,回来说道“没有人,指挥官。”
“嗯。”齐开点头。
此时在他手中的纸张,不是别的,正是他最开始,骑着自己养的两头北极熊,粗略绘制的北海港区图。
经过一个月的准备,这张图上已经密密麻麻全是各种字符和符号。
但是在纸张的中心,那象征着北海所在浮冰的空白却干净的像新的一样。
现在,是时候给他标注上东西了。
齐开想着,一点一点从纸张边缘密密麻麻地符号中,寻找着自己隐藏的算式。
他在这一个月中,晚上一有时间就会拿出这张纸,精确地计算着要炸开浮冰,需要的最少的起爆点。
为了防止这张纸被齐文远得到,齐开还特别谨慎地并没有在纸张上标注预计爆破的位置,而是将他们全部隐藏在了周围密密麻麻,无意义的符号和算式之中。
烛光下,齐开眯着眼睛,仔细寻找了半天,然后又用那些数据,进行精确地绘图,最终在整张纸上,留下了六个标注。
那六个点,就是他要埋下炸弹的地方了。
“齐开。”就在这时,俾斯麦推门而入。
“你回来了。”齐开手上动作很快,虽然在看到是俾斯麦后停了停,但还是将纸张重新放回到自己的怀里“吃饱了么?”
俾斯麦摇摇头“我没有吃饱这个概念,如果我想,我可以一直吃下去。”
“那你就去吃啊。”齐开说着,站起来拉着俾斯麦坐回到床上。
“不了。”俾斯麦再次摇摇头“不舒服。”
说完,俾斯麦就像是要证明似的,脸色一变,捂着自己的嘴,表情痛苦。
“啊,因为这个啊”齐开恍然“如果实在很痛苦,你也不用勉强自己,我们不吃就是了。”
“不行。”说起这个,俾斯麦强自压下了身体的异样,正色地看向齐开“她们都说,这样对孩子好。”
齐开叹了口气。
两人相处也有段时间了,对于俾斯麦这种倔脾气,齐开心里也清楚的很。只要是她认定的事情,基本就不会再变了,所以也就不再劝,而是握着她的手,轻轻叹口气。
“不说这个。”俾斯麦垂了垂眸子,又抬起来看向齐开“你刚才是有什么想法了么?”
齐开点点头,看向俾斯麦的时候,声音微微压低了一些。
一旁提尔比茨见状,转身就打开了屋子里的播音器,顿时悠扬的音乐便在屋子中回响了起来。
现在的俾斯麦,即使是睡觉的时候,身边都有舰娘“保护”,所以为了不让自己的计划被她们知道,齐开只能选择制造噪音。
不过好在,屋子中有个播音器,自从俾斯麦搬进这里的第一天起,这台播音器就被要求每晚都要播放舒缓的音乐,以供俾斯麦放松精神,然后安然入眠。
但齐开心里清楚,放松个屁的精神,肯定是福伯那个老混球出的什么馊主意。那些送来的唱碟上,标签都没撕干净,齐开亲眼看着其中一个上面写着“安胎”两个字。
一个刚怀孕一个月,肚子平坦坦的什么都没有的孕妇,安个哪门子胎?
不过如今倒是可以用这个当掩护,不用显得自己太过可疑了。
“今天,那个运动会,你们觉得是怎么回事?”听着悠扬的音乐,齐开轻轻笑了笑,朝自己的两个舰娘问道。
两姐妹彼此对视一眼,提尔比茨说道“难道不是一个运动会那么简单?”
“如果真的只是例行运动会,会这样事到临头通知我们么?”齐开摇头笑了笑“我爸这是准备要来摸我的底了。”
“什么意思?”俾斯麦皱了皱眉。
“离婚礼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