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这个孩子么?”
齐开闻言笑了笑“哪有只是还没做好准备罢了。”
说着,齐开挪了挪屁股,把俾斯麦搂在怀里,又招呼提尔比茨在他身边坐下“我们的处境你也知道,老实说这其实并不是一个特别好的时期如果说我们非要有个孩子的话,我倒希望能是十月之后,毕竟那样,我也安心。”
俾斯麦点点头,稍稍犹豫了一下,就轻轻倒在齐开的怀里,头枕在齐开的脖颈间“我也是我我不知道我能不能做好一个母亲,我甚至连做好你妻子的觉悟都没有说出来也不怕你笑话,我连猎户座都不怕,却唯独在这件事上做的一塌糊涂。”
“为什么非要拿猎户座对比啊?”听俾斯麦提起猎户座,齐开不知道为什么笑出了声,脑海中回想起那个坐在蝠鲼上,一脸趾高气昂的小大人“没事的没事我们都没有经验,可以一起慢慢学,世界上没有哪对父母是有经验的,我们并不差。”
俾斯麦点点头,似乎稍稍安心了一些。
“对了。”突然,俾斯麦坐起身,看向齐开,微微红了红脸“你你要听听么?”
齐开一愣“听什么?”
俾斯麦皱皱眉,似乎觉得齐开是在故意调戏自己,红着脸瞪着他。
齐开则是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俾斯麦说的是什么“这才两周,如果他不是哪吒的话,现在还没你小母手指头大呢,听不到什么的。”
“哪吒是什么?”俾斯麦皱了皱眉“所以,你到底要不要听?”
齐开愣了一下,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转头看向提尔比茨“你听过了么?”
提尔比茨一愣,张了张嘴,然后点点头。
“那你听到什么了么?”
提尔比茨又摇了摇头。
齐开把脸转过来,一脸“你看”的表情。
俾斯麦那边却有些不高兴了,脸色沉下来,一副要发火的样子。
齐开叹口气,无奈地松开两姐妹,跪在地上,轻轻把头放到俾斯麦的大腿上,耳朵紧紧地贴着俾斯麦的小腹,静下心来,安静地聆听着。
然后他听到俾斯麦肚子里传来“咕噜咕噜”的声音,那是她身体正常体液流动的声音,根本什么都听不到。
“听到了么?”这时,俾斯麦却开口问道“听到孩子的声音了么?”
齐开苦笑一声,正想着怎么糊弄俾斯麦的时候,却感觉自己的两个眼皮子像是灌了铅一样沉。
这也没办法,齐开已经一天一夜没有合眼,大清早跑去喝了一通酒,如今身体彻底放松下来,困倦和疲惫一下子就淹没了他。
他就这么趴在俾斯麦的膝盖上,闭着眼睛,缓缓地,缓缓地,呼吸开始变得悠长起来。
俾斯麦等了半天,见齐开不说话,低下头,却发现他居然睡着了。
只是看着面前这个少年,看着他眼袋上浓浓的黑影,和下巴上的胡茬子,俾斯麦最终只是悠悠叹口气,什么也没说。
另一旁的提尔比茨也朝自己姐姐微微地笑了笑,跪下身,轻轻地抚摸着齐开的头,为他梳理着有些凌乱的头发。
在屋外,风雪悄然来临,而在屋内,温暖的烛火轻轻摇曳着,散发出温暖的光。99。9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