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约翰使劲拿手戳马飞。
“啊对,对!”马飞一愣,赶紧点头“一定是忘了一定是忘了。”
“也是,忘了。”齐文远点头,竟然接着两人顺坡下驴“毕竟连自己提督给自己冠的新名字都能忘,相比这提督在她心中也就那样。”
说着,齐文远忽然顿了顿“对哦,她提督是我儿子,那难怪了,那难怪了,毕竟是我儿子,也该。”
一旁的俾斯麦一皱眉,突然意识到自己好像给齐开丢脸了,而且还是很难看的那种。
她立刻站起来,眯着眼睛盯着齐文远“你再说一遍?”
她才不管齐文远是不是齐开的父亲,当着她的面这么说齐开,而且还污蔑齐开在她心中的地位,这绝对不能忍。
只是她一站起来,上一秒还完全事不关己的衣阿华也跟着站了起来“我劝你最好,仔细斟酌一下用词。”
衣阿华说着,之前脸上那种放松和随意全部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她往日里展现出的那种干练和雷厉风行“毕竟,你好像已经不是百慕大那个黑色的梦魇了。”
俾斯麦额头上也暴起一根青筋,她现在真的是越来越讨厌别人拿她实力说事了。
“够了!”齐开在那大吼一声,回头瞪着齐文远“她记不记得我给她的名字是我的事情,你在这多管什么闲事?”
齐文远眼睛一眯,缓缓从座位上站起来“我是你爸!齐家媳妇叫什么名字不是你说了算,而是我!除了齐可卿,族谱上不会接受任何其他姓齐的女人!”
“爸?”齐开一怔,忽然笑了出来。
他猛地用力推开了马飞和约翰,看着齐文远,指着他,脸上全是笑。
“当初你决定把威科岛上的人全部杀掉的时候,你有没有想过你是我爸?当初在衡量我和权利的时候,你有没有想过你是我爸?哦,现在我没死,还被你抓到了,你着急抱孙子了,想起你是我爸了?”
齐开说着,一步一步走向齐文远,手掌颤抖着指着面前的这个男人,眼神之中闪过无数难以言说的东西。
哪有儿子不憧憬自己的父亲的呢?
哪有儿子不向往自己的父亲的呢?
哪有儿子不希望成为像自己父亲一样的人呢?
更何况齐开从小就励志要成为全世界最厉害的提督,要成为人类战胜黑海的英雄。
而在小小的他眼里,在他眼中小小的世界当中,最接近这个称谓的人是谁呢?
是齐文远啊。
然而齐文远却面无表情地,将小齐开最温暖的一间屋子,变成了无人居住的空屋。
在这个男人的眼中,究竟有什么东西是不能拿来利用、牺牲的呢?
齐开看着齐文远,咬着牙,少年的眼眶中竟然不知不觉间噙满了泪水。
他看着齐文远,嘴唇颤抖着,哆嗦着,声音压抑到了极点
“你知道我为什么这么反感你给我安排的这桩婚事么?是,我是有叛逆的原因在里面,但是最关键的你知道是什么吗?”齐开走到齐文远面前,突然伸手死死地握住了自己父亲的衣领,声音尖锐地仿佛一把钢刀
“我怕将来有一天,你会像对她,像对我一样毫不犹豫,毫不留情,只要挡了你的路,只要可以达成你的目的,就会没有任何迟疑地被牺牲掉哪怕那会是我的孩子!”
齐开一字一顿,声音像刻进钢板之中似的,让所有人都感觉到近乎恶心的不适。
听到齐开的话语,齐文远的气势忽然一颓,这个刚才还威风凛凛,宛如站在山巅之上的雄狮却好像苍老了无数岁一般,怔怔的站在那里。
苍老的像一个迟暮的老者。
而在他身后,有栖川单薄的身子则在吧台前轻轻颤抖着,像柳叶一般无助。
齐开松开自己父亲的衣领,用力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