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与自己妹妹不同的是,俾斯麦的左眼眼角,有一颗细小的泪痣。
那本是一个女人最柔美的标致。
在齐开的印象中,拥有泪痣的女孩,不是林妹妹那种整天以泪洗面的柔弱女子,就应该是那种人见人怜文静贤淑地恬静女孩。
可偏偏俾斯麦的眼角也有一颗泪痣。
这么一个人形暴龙,海上暴君,居然也有一个泪痣,这算是某种高级反讽么?
齐开不知道为什么,忽然看得有些入了神,鬼使神差地朝那枚泪痣轻轻吹了一口气,下一刻俾斯麦就睁开了眼睛,冰冷锐利的眼神宛如钢刀,朝齐开刮了过来。
坚硬锋利的眼眸配合着柔和温恋的泪痣,俾斯麦的眼睛忽然给齐开一种很奇妙的感觉。
一种心里痒痒的感觉。
齐开下意识地错开了视线,将目光转到一旁,声音有些不自然“吹一吹,干得快。”
俾斯麦狠狠地刮了一眼齐开,作势就要站起来。
“等一下。”齐开见状,手里的动作赶忙又快了起来,飞快地给一小块纱布涂上药,然后沾上胶带“把这个把上再走。”
俾斯麦微微犹豫了一下,身体又重新坐好,再一次闭上眼睛,安静地让齐开给自己包扎。
齐开刚醒酒的手有些抖,为了保持稳定,他双手大拇指和食指按住胶带,剩下三根手指按在俾斯麦的额头稳定手掌,轻轻地将纱布在俾斯麦眼角粘好。
无意间,齐开的手指触碰了一下俾斯麦的眉毛,柔顺的触感一瞬间传过齐开的全身,让他下意识地又轻轻抚摸了一遍。
这次,俾斯麦不准备忍了。
她站起身,给了提尔比茨一个放心的眼神,然后就直接调头离开了这间屋子,重新回到了风雪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