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自己的房间里,形同囚犯。
当然,齐文远其实是没有禁止齐开外出的。
和齐开小时候一模一样,只要齐开没有离开港区,那么北海的舰娘就不会对齐开有任何的约束。
他还是像之前一样,是这里舰娘们口中唯一的“少爷”,是整个北海舰队捧在手心里怕掉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的宝贝。
在北海的这些舰娘们心中,无论齐开长多大了,他其实还是她们记忆中那个软软的小肉球,是那个稍稍长大一点后,走到哪都一副小大人模样的受气包,是所有姑娘们心中的开心果。
只有齐开不这么认为。
不能离开港区,和不能离开房间,对齐开来说没有任何区别。
在这里,他就是囚徒。
自己父亲的囚徒。
自己最大的仇敌的囚徒。
在这里,齐开偶尔会想到两年前,自己回到提督学校时,和自己的校长,无畏聊天时的场景。
那时的自己,意气风发,以为凭借自己的实力,和黑海的强大,全世界没有任何东西是可以阻挡他的野心的。
自己终有一天,要给威科岛上的亡灵们报仇,终有一天,要带着自己的部队兵临北极,然后把自己那个从来都是扑克脸的老父亲五花大绑,把他扔夏威夷某个岛上关起来给他养老。
如今看来,当初的自己竟然是那么愚蠢,那么的可笑。
父子二人之间的对决,最终,被抓起来软禁的,还是自己。
是自己输了。
又一次输了。
有什么好意外的么?
他就从来没赢过!
想到这里,齐开不由自主地握紧了拳头。
福伯瞥了一眼齐开握紧到,几乎是在颤抖的手臂,灰白的眉毛挤在一起,长长地叹了口气“你这样量出来的血压可不准”
齐开回过神,看向面前的福伯,歉意地道了声歉,松开手臂,重新让福伯给自己量血压。
这种事其实不用北海港区的首席医师福伯出面的,就是个血压仪,齐开自己也能量,实在不行他身边也还有两个姑娘呢。
他今天来,实际上还有别的事情。
将齐开上上下下,里里外外检查了一遍,福伯轻轻拍了拍齐开的脑袋,不知道是欣慰还是担忧地说了一句“行了,算是彻底痊愈了。不得不说,你这身体确实不错,平时估计没少锻炼,别学你爸,大肚子都有了。”
齐开沉默的低了低头,算是回应了。
福伯在那边收拾东西,余光瞥了一眼齐开,见这小子跟木头一样,摆明了拒绝交流,于是转移目标,看向他身后的两个女孩。
在北极生活了将近三个月,俾斯麦和提尔比茨也算是适应了这里的生活。
虽然舰娘们基本不会感到寒冷和炎热,但是为了让自己在周围一众舰娘中,显得不至于特别醒目,两姐妹最终还是选择了一套秋冬打扮的衣服,作为自己的常服。
毕竟齐开本人是不肯走出房间一步的,所以齐开几乎所有的饮食以至于药品,都是两姐妹负责端送的。
妹妹提尔比茨是一套简单的白色羽绒服,平时会把自己的脸藏在衣服毛茸茸的白色衣领之中,看起来安静贤淑。可以看出,提尔比茨平时那身黑色的军装其实并不是她喜欢的类型,那对于她来说太沉重了,也太让别人不敢接近她了。
和妹妹相反,姐姐俾斯麦倒是选了一如既往的肃穆型的衣服。即使外面寒风凛冽,几乎就没有零上的日子,但俾斯麦出门,永远就只是牛仔裤,黑色毛衣加黑色风衣,就连一头金色长发也不收敛,就这么任由其在寒风中飞扬。
每当俾斯麦踏入北海食堂的时候,即使她现在就连召唤舰装都做不到,但那股子海上君王的气场依然彰显无遗,尤其是她进门时,那头上衣服上夹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