茨一瞬间冲到了那三名舰娘身前,手里拿着自己的鱼雷,一发直接塞进一个舰娘的嘴里,另外两个舰娘则一人用自己的两门主炮堵住脸,零距离开炮。
还有,还有
提尔比茨做完这一切,一抬头忽然看到黑色的世界中,有一头闪耀的金发在空中舞动。
啊好漂亮啊。
为什么俾斯麦的头发是金色的,而自己的确实白色的呢?
提尔比茨不喜欢自己的头发,因为那会让自己想起那个冰天雪地,那个白色的港湾。
自己喜欢金色。
因为那是俾斯麦的颜色。
是自己姐姐的颜色。
对了,姐姐。
自己还没叫过她姐姐呢。
看到远处那个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脸,提尔比茨忽然笑了。
港区中,见过提尔比茨笑容的人很少,就连齐开也只见过几次,但还没人见到过提尔比茨这么笑的。
淡淡红色侵染过的唇微微张开,隐隐甚至可以看见洁白晶莹的牙齿,往日波澜不惊的眸子微微弯起,似乎就连藏在其中经年不化的风雪也消融了。
“姐姐”提尔比茨的声音很轻,轻的几乎刚出口就被海风吹散了。
俾斯麦也看到了提尔比茨,她先是愣了一下,但在看到提尔比身后的一片狼藉之后,她不由得叹了口气,脸上也浮现出一丝丝笑意。
只是那笑意更像是一种苦笑,就仿佛再说唉,提尔比茨,你怎么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啊。
提尔比茨的眸子微微动了动,下意识的想要低下去,但还是强迫着自己直直地盯着对面那个黑色军袍下金色的人影。
“姐姐!”提尔比茨张了张嘴“俾斯麦姐姐!”
俾斯麦楞了一下,她像是刚睡醒一样,一动不动的眨巴这眼,仿佛不敢相信。
“我我”提尔比茨舔了舔嘴唇,想要把自己内心的思念说出来,但是却说不出口。
多久了?
她在那个港口里等了多久了?
多少个日夜,多少个冬夏?时间久的似乎就连她的心也被冻起来了。
是的,港区中的伙伴们之所以不喜欢呆在自己身边,就是因为自己是个行走的冰棺啊。自己所有的梦想,所有的温暖,所有的热爱,全部被那永不褪去的寒冬冰封在了那个港口了。
有谁愿意坐在一个坟墓的身边呢?
只是,现在不一样了。
当初,俾斯麦为了保障自己的安全,只身一人在大洋上风雨飘摇,努力维持着那个她们姐妹可以昂首挺胸行走的世界。
只是她失败了,被来自四面八方的攻击,孤寂轰沉在了冰冷的大海。
可是,现在不同了,自己不会让俾斯麦再经历相同的命运!自己不会允许自己的姐姐第二次消失在自己的面前。
“怎么”很奇怪,即使周围纷乱不断,但是俾斯麦轻轻地低笑还是传到了提尔比茨的耳朵里“你什么?”
“我我”提尔比茨说着,每一次想要说出口,但都被肺部巨大的悲伤吞没而说不出口。
只是,她不会一直原地踏步。
就像自己不再只会等待,而选在主动来找你了一样。
“我来见你了,姐姐”提尔比茨不知道自己是在哭还是在笑,她只知道看着自己,俾斯麦脸上的笑容更加无奈了。
就是那种,自己最讨厌的亚特兰大、讨厌的威尔士亲王、讨厌的希尔曼甚至是翔鹤脸上常会露出的表情。
那是她们非常无奈的看着自己妹妹时的表情,虽然没有张嘴,但是仿佛确实是在说“哎呀,你怎么又变成这样了啊”
“我来见你了!”提尔比茨大声的喊了出来,一遍又一遍“我不会再一个人傻傻的等着你了,我来见你了,姐姐!!”
“我知道。”俾斯麦轻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