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平时给你的提督都做法餐吗?”
“嗯,偶尔啦其实。我家那位你知道的,德意志人,还是喜欢吃德餐。”
“嚎,好羡慕吾爱是东洲人,他的口味好刁钻,而且还会自己做饭。”
“你提督自己做饭不好么?我还想尝一尝我们家那位的手艺呢,可惜吃不到,吃到了也难吃的要命。”
“哪有你说的这么好,一次两次吾爱请我吃饭我也高兴,但是次数多了就显得我很没用唉。”
“也是,这么一想,如果我们家那位也会做饭,我也会很头疼吧,感觉我的存在感又减少了一分。”
“是吧是吧,就是这个感觉!”
齐开皱着眉头忍受着黎塞留和蒙大拿“已婚妇女”的牢骚会,明明要开这种会也是萨拉托加开,怎么整的好像你是女主人一样?
“所以,这种时候要多多注意敌军的配置吗?”
“嗯,以我的经验来说,敌人的军力配置是非常重要的,因为有的时候从出现在我面前的配置上,我就能看出他的意图。”
“哦?比如?”
“很简单啊,如果驱逐舰很多那么这支部队很可能就是一支侦查部队或者反潜部队,如果在这个时候队伍中有一到两艘轻型航母,则就可以确定是侦查部队。”
“嗯嗯还有么?”
另一边,本应参加女子会的萨拉托加则向长门拼命请教着各种在齐开眼里,小孩子过家家般的简单战术常识。
你想请教来问我啊,我又不是不会告诉你,而且肯定还会比她讲得好,你问她干什么?看不起你提督?
齐开气愤的在椅子上转了个圈,不看身后这俩“偷渡客”。
他到现在还记得早晨自己起来看到这俩厚颜无耻,对着自己傻笑的家伙时的场面,他那叫个气啊。可还没等他发火,彼得那边的通讯就打过来了。
齐开发誓,他这辈子没这么屈辱过,就算是有栖川都不敢像彼得那样指着鼻子吼自己。不是齐开吹牛皮,如果还在学校那会儿,谁敢这么对齐开说话,齐开当场就能从肉体到精神上,把他里里外外都给扬了。
可这次齐开却一点反驳的底气都没有。
你把人家大老婆和小老婆都拐走了,你还有脸在这嚷嚷?什么,不是你拐走的,是人家自愿跟着你走的?你这话说出来有人信吗?天底下谁不知道舰娘忠贞不屈,绝对不会给自己提督戴帽子?
所以这事齐开一百张嘴都说不清。
你想发火吧,萨拉托加这个妖精又把齐开吃的死死的,有力使不出,就突出一个憋屈,所以还是眼不见为净,眼不见为净吧
齐开捏捏眉心,准备跑路,躲不起还惹不起么?溜了溜了。
走到船舱外,齐开吹着悠扬的海风,感受着黑色海水的波涛汹涌,眺望大海,天高海阔,云淡风轻,心驰神往,令人不禁想吐。
不行,晕船又犯了药呢
就在齐开捂着嘴转身的功夫,一只温和的手掌已经握住了齐开的手,丝滑的手套触感下,两粒晶莹的药丸落到齐开手中。
齐开一仰脖子,手还没伸出去,一个水杯就已经来到了齐开嘴边。轻轻一仰脖子将淡水喝光,水杯后提尔比茨的脸就露了出来。
“谢谢”吃完了药,齐开锤了锤额头,缓缓靠着船舷坐在了甲板上。
提尔比茨什么也没说,只是轻轻地摇了摇头,转身将身后的黑色军大衣脱了下来,披在齐开的身上,为他遮蔽海风。
黑海的体温是普遍偏低的,这点齐开也是,而提尔比茨的体温似乎比其他人更低,身上总是穿着厚实的,带着浓密绒边的军氅。
提尔比茨一头雪白的长发平时就放在这军大氅里面,和那些雪白的绒边纠缠在一起。久而久之这些绒边上,也就有了提尔比茨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