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撑起自己的上半身，将脸庞对准齐开的脸颊，脸色绯红的问道“是因为提督并不喜欢萨拉，还是觉得萨拉是个讨厌的女人？”

“没有，我怎么会这么想。”齐开抿了抿嘴解释道“你们都是我的舰娘，对我来说就像家人一样的存在，我怎么会嫌弃你们？”

“那是为什么？”萨拉托加追问道。

齐开有些不好意思的红了脸，右手手足无措的摸摸鼻子又挠挠脸“只是，只是有些没有做好准备，我我不想那么草率的就那样我会感觉自己好像并没有很尊重你们，而是而是单纯的处于身体的本能。”

“提督说的这些萨拉听不懂。”萨拉托加犹豫了一下摇了摇头“萨拉只知道自己喜欢提督，想要和提督在一起，提督喜欢萨拉么？”

齐开沉默着，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见齐开并没有回应，萨拉托加的声音又低了一些“提督，您知道么，在哈瓦那的时候，其实萨拉好怕。”

说着，萨拉托加将身子伏在齐开的身上，轻轻地依偎在齐开的颈肩“当时我真的觉得我就快死了，明明是为了提督，是为了保护提督而死，我应该很自豪，很满意才对。但是事实并不是这样，我好后悔。”

齐开一边听着萨拉托加的叙述，一边能闻到萨拉托加刚洗好的发丝上幽暗迷人的香气，忽然感觉自己脖间一湿，仿佛有什么液体流过。

“我好害怕，我好后悔。我不想就这么离开提督，我不想就这样死去。我想一直呆在提督的身边，和您一起看每天的朝阳，一起品尝每天的食物，一起披上晚霞的余晖，然后十指相交，抵足而眠。我不想就这样结束我的一生。”

萨拉托加越说声音越低，最后甚至直接被呜咽和哽咽淹没的说不出话。

而齐开也完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只能默默地抚摸着萨拉托加柔顺的发丝，试着安抚这个有些情绪失控的少女。

曾经，齐开也幻想过自己将来的妻子会是什么样的人。

只是作为提督世家的孩子，齐开的一生基本都是和舰娘相处的。在他有限的生命里，几乎找不到没有舰娘出现的记忆片段，即使是模糊的童年也是如此。

齐开从小就没有见过自己的母亲，他是和齐文远的舰娘一起长大的。身为一方总督，齐文远手下的舰娘那自然是琳琅满目，什么性格的也应有尽有。

面对自家提督的独子，尤其是小时候就像个瓷娃娃般的齐开，舰娘们几乎把自己最大的宠爱都给了齐开，这也就导致了齐开几乎是对人类的女孩子无感。

毕竟从小就和人类心中幻想的最完美的女性陪伴下长大，其他在各个方面都或多或少存在缺陷的人类女孩自然就无法赢得齐开的注意。

所以齐开其实一早就知道，自己这辈子估计只能和舰娘终老，尤其是自己成为了黑海提督之后。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自从他当上提督开始，他几乎没有考虑过关于这方面的问题，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原因。

最开始他以为是自己真的被复仇充斥了头脑，也许等杀了亚历山大就会好了。可是事实是他杀了亚历山大之后，感受到的除了无尽的空虚，其他什么也没有。

他不像学生时那样，会幻想自己和自己舰娘的二三破事，不会幻想自己将来会有几个婚舰，甚至不会去幻想自己的第一次会和哪个舰娘在一起，整个人就仿佛成为了一个机器。

一个，生来只为成为提督的机器。

或许，这就是自己变异之后的副作用，是拥有复仇力量后必须要付出的代价。

但是，也许今天，就是改变这一切的机会。

齐开抚摸着萨拉托加的头，不知道从何时开始心境已经变得极为平静了。

“萨拉，我其实对你并没有什么明确的爱慕之情。”齐开说道。

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