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飞犹豫了一下,微微将身体前倾,随后齐开猛地一个头槌锤在马飞的眼眶上“答应我,下次不要在有这种妇人之仁,我就同意停火。”
齐开说着,站起身摇摇晃晃的开始挣脱自己背后的捆绑“插班生就是插班生,连水手结都不会绑。还有下次绑人别用这种粗绳子,绑不住的。”
三两下就把自己的双手挣脱了出来,齐开刚刚站稳,下一刻,有些意识模糊的马飞就摇摇晃晃的站起来,朝齐开飘飘忽忽的挥出了一拳。
看到马飞狼狈的样子,齐开微微皱了皱眉头,轻轻一个后撤步躲过马飞的拳头,随后一个撩腿又把马飞绊倒在地。
“让我来教你,下次碰见敌人第一件事不要打草惊蛇,要先出手!”齐开一边说着一边骑到马飞的身上,拳头像雨点一样挥了下去。
“别像个憨批一样在哪喊为什么,有那个功夫多想想怎么对敌!”
“枪是用来打人的,不是用来打水的,那么想打水就换把水枪!”
“能撞死人就别想着把人拉上来,这么喜欢作死你是赛亚人吗?”
“还有下次不要那么轻易的掉以轻心,那是你敌人不是你亲爹!”
“就算毕业了也别忘记提督也是军人,你看看你的格斗,丢人!”
“最关键的。”随着一次又一次血肉相交的声音,马飞的头逐渐开始血肉模糊“碰见敌人要心狠,狠不下心死的就是你,知道了吗?”
齐开说着摇摇晃晃站起身,随便看了下四周,捡起一卷抽纸就随便抽出来许多张擦拭着手上的血水。而在齐开的脚下,整张脸已经成猪头的马飞微微抽搐着,脸上杂七杂八的液体混在一起,让人看不出他的情绪。
说实话,看到这样的马飞,齐开本能的还是心里少跳一下的。
只是从突然相逢的震惊中回过头来,眼前的这个少年实在让他气不打一处来。从上到下,从头到尾就写着两个大大的天真,这样的人战场上不知道要死多少。而齐开最担心的就是这家伙,莫名其妙地在什么自己不知道的犄角旮旯死掉。
响起这个人,就带着五个菜鸟,坐着这种小艇就敢横穿大西洋。齐开实在不知道该说这人真的天真到愚蠢,还是该佩服这人一路安然无恙的运气。
将染血的抽纸扔进海里,齐开转头,看到战场上也已经落下帷幕。
即使是近身作战,事实证明五个菜鸟舰娘还是拿黑海舰娘一点办法都没有,就在齐开收拾马飞的这个空档,萨拉托加已经很轻松的将那五个舰娘撂翻在海面之上,恭恭敬敬的等待着齐开。
可就在齐开回身准备跳下船舷时,一只血糊糊的手掌死死地抓住了齐开的裤脚。
齐开身子顿了顿,低头看着这个又傻又蠢的人“松手。”
马飞没有任何回应。
“松手!”齐开说完转身一脚狠狠地踩在马飞的手上。
马飞仍然没有任何回应。
“我叫你松手你听见没有?”齐开愤怒的猛踩马飞的手掌,可即使那只手掌也变得像他的头一样血肉模糊,这个固执的人却一点松手的意思都没有。
渐渐地,齐开注意到甲板上有什么东西在流淌。
那是什么透明的液体。
就这么从马飞倒下的位置缓缓随着海浪的起伏,在甲板上左右流淌。
“我一直想追上你的脚步啊。”马飞的声音颤颤巍巍,还带着哭腔“我想成为,一个可以让你放心的把后背,交给我的人啊。”
齐开低下头,抬起的脚也缓缓放下,一言不发。
“我想帮你啊。”马飞的声音逐渐模糊,似乎有什么堵塞了他的气管,又像有什么堵塞了他的心脏“你是我追逐的目标啊。”
海风吹拂着,海浪一浪一浪拍打在小艇的身上,发出哐当哐当的声响。而小艇也像那海浪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