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着空气,就像是刚刚被捞上岸的鱼,大大的张着嘴,看起来可笑而又无助。
而在猎户座身下的让巴尔则没有丝毫变化,甚至脸上还流露出痛苦的神色。仿佛坐在她背上的不是一个小巧的孩子,而是一座大山,一座可以随便压垮她的大山。
“呐,说说吧。”猎户座翘着二郎腿,饶有兴致的打量着眼前的这个人类“汝又在闹什么别扭?”
“闹别扭?”埃菲尔提斯喘息着,脸上忍不住表现出不可思议的戏谑“你以为,我在闹别扭?”
“不然呢?”猎户座笑了笑“汝是,齐开当时是,汝弟弟当时也是。在余开来,都只是小孩子在闹别扭而已。”
埃菲尔提斯哈哈笑了起来,并不做回答。
“怎么,认为余什么都不懂?”猎户座嘴角挂着神秘的微笑,微微抬头俯视着躺在地上的埃菲尔提斯。
“你个黑海知道什么?”埃菲尔提斯费力的说道。
“余是不懂。”猎户座叹了口气“就好像余不明白汝为什么对汝弟弟和余提督的交易那么反感一样。”
“他们他们在那里,替我做着决定,为我决定了之后的人生的时候,有没有考略过我的感受?”埃菲尔提斯的嘴唇剧烈的颤抖着“我想让我弟弟变成这样吗?我想他用自己的命换我的重生吗?他只想他好好的!可是事到如今,我已经没了别的选择,难道连不喜欢的权利都没有了吗?”
“没有。”猎户座冰冷的回答道。
埃菲尔提斯一愣。
“没有。”猎户座重复了一遍,脸上的笑容褪去,将另一只腿翘到自己的腿上“当汝已经沦落到需要比人替汝做出选择,替汝决定未来人生的时候,汝就已经失去这些权利了。不光不喜欢的权利没有,汝甚至连对这桩交易,对这个选择本身评头论足的权利都没有。”
“凭什么?”埃菲尔提斯咬着牙,不甘的看向猎户座。
“因为汝连自己的命运都决定不了,做这些又有什么用呢?”猎户座两边嘴角向下瞥了瞥,露出一个怜悯的笑容“他们的决定,汝反抗不了,所以汝不喜欢?他们的交易,汝反抗不了,所以在这嘲讽?醒醒,这算什么?这和吃不到葡萄的那条狐狸有什么区别?”
埃菲尔提斯一愣。
“汝难道不觉的吗?汝现在丑陋的比虫蚁都不足。一个人躲在角落,自怨自艾的抱怨着世界,抱怨着自己。汝就没有想过自己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吗?”猎户座说着,轻轻拍了拍屁股下面让巴尔的脸“就像这个,连自知之明都没有还在这犬吠,汝这样叫不叫活该啊。”
埃菲尔提斯咬紧牙关,看着猎户座,满脸怨怼。
“对,对,就是这个表情。”猎户座看着埃菲尔提斯的表情,不仅没有生气,反而开心的笑了出来“汝有功夫现在用这个表情看着余,为什么不把这个表情对准害你沦落至此的人呢?有功夫在这里伤感命运,为什么不去报复命运呢?谁把汝害成这样,汝就去找他报仇啊!十倍,百倍,千倍的从他身上讨回来啊。”
猎户座说着,脸上重新爬满愉悦的色彩“汝还说余的提督,说他满脑子都是复仇。可汝为什么不会像他一样呢?他现在把复仇的机会摆在汝面前,汝却还说什么不喜欢?这不叫矫情?这不叫闹别扭?”
埃菲尔提斯突然愣在那,他呆呆的看着自己,然后又抬头看向猎户座。
脑海中有些回忆被翻了出来。
那是来的路上,弟弟偶尔清醒时,看向自己的眼神。
埃菲尔提斯还记得他当时好像还说了什么?
说了什么来着?
该死,怎么忘记了?
想来那一定是很重要的话吧。
他笑着看着自己,笑着张嘴,笑着说些什么。
说什么来着?
埃菲尔提斯想着,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