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里，刚刚下课的任指导员正在收拾自己的讲义，其做事认真的样子，和几十年前几乎没有没有任何区别，只是往日挺拔的脊背如今已不再像过往般有力了。

厌战就这么注视着老人，手中的红茶一点一点凉了下来。

离开了厌战的办公室之后，正好到了午饭的时间，于是齐开想都没想就直接奔着最近的食堂而去。

和一般的大学不同，齐开所在的提督学校的每一个食堂都不大。但好在食堂很多，而与之相应的伙食质量也就要好很多。

“怎么样，我就说齐开一定会来这里。”齐开一走进食堂，一个大大咧咧的声音就传了过来“齐开，齐开，这里，给你留位置了！”

齐开感受着食堂中的目光，吧唧了一下嘴，走到说话的人的面前坐下说道“下次说话声音小点，我能听得见。”

“瞎说，上次我喊你你就没搭理我！”说话的人瞪大双眼反驳道。

“那是我不想搭理你。”齐开捏了捏眉心，转头开始点餐。

“行了行了，这个话题到此打住。”桌子边另外一名带着眼睛的学生温声劝慰道。

齐开看眼劝慰自己的眼睛男，又把目光放在那个说话很大声的少年人身上“阿布，以后做事要用脑子，等我们分配了港区，没有人会给你擦屁股。”

“这个我知道，齐开你给我说很多遍了，我早就记住了。”名叫布达科奇的黑人少年嘿嘿笑了笑，抓起自己面前的墨西哥卷就咬了一口“我这不是在学校嘛，等我有了自己的港区我会注意的。”

我信你个大头鬼！

齐开刚想开口，就被带着眼睛的少年轻轻扯了扯衣袖。只见他一脸微笑的对着齐开摇了摇头，然后说道“阿布好歹也是我们这届的前十，你要对他有信心。”

齐开烦躁的挠了挠头，他想反驳，但是觉得他想要反驳的话有些恶毒。

至少在这里说出来会显得十分恶毒。

提督学校每年都会毕业200名左右的新人提督，可人类每年总的提督数量都是几乎不变的。

也就是说每年，从事提督这个职业的人，都会有近两百名左右的减员。

而这其中，又以刚刚毕业的新人为大头。

所以齐开认为在这里说这些实在有些恶毒。当然，在场的所有学生对这个情况都是了解的。但是了解这个事情，整个人类都能了解，真正又能理解这每年200个减员背后的血与泪的，又有几人呢？

“约翰，其实我不想多说什么的。”想到这齐开叹了口气，收回目光，又看向了戴着眼镜的少年“阿布不知道但是你应该知道，在这里德不配位意味着什么。”

约翰听着，脸上的笑意有一点点融化，却并没有开口。阿布左右看着沉默的两人，也不出声，就这么默默的听着这两位毕业班大佬之间的对话。

齐开与约翰两人沉默着，过了许久约翰才开口说道“我不像你我没有你的勇气。”

约翰说着，抚摸了一下胸口的小十字吊坠“我的父母是农民，现在家里还可以靠着二老供养，但是将来，能撑起这个家的只有我，我的哥哥尽到了对国家的义务，他现在光荣的躺在陵园里，我却不行。我还有三个妹妹，他们不能没有我。”

“这就是你故意斗殴扣学分的理由？”齐开皱了皱眉。

“是啊，还有什么比年级第十一更吃香的呢？何况还是从前十因为一些小事，退下来的第十一。”约翰说着，手上刀叉不断地切割着食物“你知道吗，到今天早上为止，已经有三位总督向我发出了邀请，这是我们这届谁都没有的待遇。”

“我不能错过，你懂吗？”约翰说着，目光紧紧地盯着齐开“我不能错过。”

齐开当然可以理解约翰。不同于各类影视作品，提督学校每年最优秀的十个毕业生都不会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