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曼舞淡定优雅,冷眼看着凌兮颜发狂,看着她口吐鲜血,看着她气得眼前发黑,看着她一句一句的反驳不承认自己的罪行。
“凌兮颜。”
凌曼舞往前走了一步,缓缓俯身,直视进凌兮颜布满了血丝的眼睛里。
“哥哥是你的亲生哥哥,你知道的,可你却因为我与嫂子感情好,因为你那点龌龊的念想,就想要横刀夺走哥哥,你这种伦丧的心理,已经扭曲到了什么地步,你知道吗?”
“我与他如何算得上是亲生兄妹?我们的母亲并非一人。”
当年她初进凌府,父亲不闻不问,远离母亲,令她心伤难过,在转角处,她遇到了翩翩的少年凌天杭,凌天杭对她温柔的笑着,伸手轻抚了抚她的头,问她是不是新来的妹妹。
从那以后,她便依赖着凌天杭,凌天杭也对她百般依顺,可自从凌曼舞带了那个女人来之后,凌天杭对她便不一样了,他把所有的时间和精力,花在了那个女人和凌曼舞的身上。
“凭什么他只关心你们两个,不再关心我,我明明那么柔弱,那么的可怜,那么的需要他啊。”
“你们一个会武功,一个身子那么好,我三天二头的生病,难道你们不该围着我,照顾我,把最好的都给我,让我健康起来吗?你们去哪都不带我,你们算什么亲人?你又算什么姐姐?他们那些又算什么哥哥?”
“是我们不带你吗?每次派人去通知你,你都说不去,凌兮颜,你是不是脑子也摔断了,自己不记得了?”
凌曼舞的话,击得凌兮颜笔直的身子都晃荡了起来,她是故意说了不去,可是她就是想让凌天杭进她的院子,温柔的抚着她的头问她为什么不去啊。
只要他一来,她必定会去,可是凌天杭被那个狐狸精,也被她给缠住了,从来都不来问她的。
她每次得知她们出去玩去了,都要哭半天,哭得眼睛肿了,也没人关心她。
“你真是不可理喻,凌兮颜,你真是一个疯子,你觉得全世界都欠了你,所以每一个人都要处处为你着想,处处让着你想着你疼着你,可是谁欠了你的啊。”
凌兮颜根本一句都听不进凌曼舞的话,在她的世界里,凌家的每一个人都欠了她,特别是其他的兄弟姐妹,他们根本就当凌兮颜是不存在的,见面也不会与她说一句话。
哪怕她刻意的去讨好他们,他们也不过是淡淡的,甚至只是冷哼了一声。
甚至看到她,他们就转身离开了!
她曾经试过,用蜈蚣、毒蝎子、毒蛇想要把那些看不上她的兄弟姐妹全都弄死,但都没有成功,这让她心里的恨意,日渐膨胀,膨胀到她想要折磨凌家人,折磨一辈子。
与苏丞相成功在一起之后,她又遇到了现在的郑国公,那也是一个非常温柔的男人,和凌天杭很像,总是那样微笑,那样温柔,那样轻抚着她的头。
他会送这样那样的东西给自己,只要自己不高兴,他便会哄,哪怕很久很久,他也还是那么的温柔,他会陪伴着她,给她做好吃的,甚至带她出去看宅子,要给她买这买那,让她单独立一个门户。
他甚至说要娶她回去,要让凌兮颜给他生很多的孩子,而且马上就要生。
凌兮颜觉得自己那颗破碎的心终于找到了一丝温暖,她毫不犹豫的投进了郑国公的怀抱,而且尝到了报复的兴奋的感觉,报复了苏丞相的犹豫不决,也报复了凌家。
“凌兮颜,你的亲生母亲是怎样死的,你还记得吗?”
犹于一颗天雷击进了凌兮颜的脑海里,凌兮颜抱着脑袋滚在榻上,歇斯底里的尖叫了起来,头剧烈的疼痛着,令她的脸终是一片惨白。
“你给她下了药,让她慢慢的体弱,慢慢的生病,你想让父亲怜悯你们,你想让父亲专宠你们,你求父亲的时候,我们都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