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好去国外治疗,新加坡那边有治疗这方面的专家。”她一喜,不禁抓住他的手臂“真的?”眸底的期待一览无遗。
傅侑林有点不忍心打破,更不愿意在她面前表现得无能,但他又确实不能打肿脸充胖子。“专家是有,医疗技术也有,但是凡事没有百分百,谁也不能保证绝对没事。”
“知道了,”她心事重重。她已经接受,接受她和他之间的爱情注定纯粹不了,接受他的野心排在爱情之上。终归她自己也不是个爱情至上的女人,她已经从曾经一度的自我茫然中挣脱出来了。
她自认为非常清楚冷静,没有在闹小情绪,也不是她在闹小情绪。真正闹小情绪的那个人,在短暂的沉默中已反应过来,并且收起了方才那几秒钟的心态失衡。
“最近就会安排,”傅侑林态度极其好,恢复一贯闲散的表情。额头抵上她的额头,轻啄一下她的唇瓣“现在该谈的谈完了,我的错,就让我补偿,好不好?”
轻笑拂过耳畔,不等她回应,他抱着她走向后方的沙发,转移至更合适的地方。她的眼尾细长,嘴唇清浅,多数时候的神色是天生自带的清冷和淡漠。是故往往她只要有一丁点儿的情绪,无论开心抑或动怒,都比一般人要动人,那双眉眼尤甚。
傅侑林不知在其他男人眼中是否如此,当然,最好其他男人并不这样认为。反正他自己总是轻而易举被她勾去三魂七魄,他一向引以为傲的自控能力,面对她时经常处于崩坍状态。
“把羽涵给我吧,”她忽然开口。
他捏在腰间细肉的手指登时顿住,掀起眼皮子,撞上她等在那儿的清锐眸光。
“把孩子给我吧,”她一瞬不眨地盯紧他的表情,“我师姐没有什么利用价值。她们母子对你没有威胁,人呢?”
傅侑林没有太大的反应,只是眼底如被浓墨一层一层地渲染开去。变得愈加深,深不见底,深不可测。“然后?”他的唇角往一边挑起,笑纹加深。
微凉眼神认真而笔直“我想要回他,告诉我他在哪儿?”
他揽过她的脖子,亲一口她的脸颊“他已经不在我的手里了。如此一来,没了所谓了你担心我利用他、伤害他,安全问题解决了,你还有什么理由要回他?”
他率先抢道“他长这么大,都是和你师姐生活在一起,你师姐也把他照顾得很好。你自认为你这个仅仅和他有过几面之缘、从未生育过、养过孩子,连自己都不能照顾好自己的所谓小姨妈,要他跟在你身边做什么?”
“难道要他清楚他自己作为傅家子孙的身份?要他继承家业?”他的语气透露出一股子“可笑至极”的意味,并毫不遮掩地裹上浓浓的嘲讽“你要把你师姐十多年的辛苦往哪儿搁?”
“不是,”她即刻否认,深深凝眉。“你说的我都认同,我师姐为羽涵所周全的一切,我也完全可以理解,我更从未想过要他继承傅家家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