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这只老狐狸每次都滑得很,她还是不浪费力气了。懒得再套他的话,她简言告知“嗯,和我是本家。所以,无论是为了这一层亲属关系,还是为了北月家的名誉,抑或者我的私心想要报复三姐弟,这个案子不能稀里糊涂地了结。必须查个水落石出!”她最后撂话,语气坚定,态度强势。
北月孟义注视着她,片刻未语。
“怎么,二侄子还有什么意见?”她修长的眉尾挑起。
他舒展开缓色“姑姑才是一家之主,既然您心意已决,您的决定就是我的决定。侄儿仅仅在自己狭隘的思考范围内,尽量给您一些帮助。”
“那正好,确实有事需要你帮忙去办,”她立刻接腔。
“姑姑请说。”
“警察要找三姐弟做笔录,北月玉萍出面拒绝了,我想你必须去做做她的思想工作了。”
“思想工作?”
“有问题么?二侄子不是和她的交情还不错?还夸过她明白事理。”微凉悠悠道,“如果二侄子一个人办不了,那就拿整个北月家出来压她。”
若非有北月家撑腰,那三姐弟在医院里的信息哪能做到连警察都查不出来?还有好几个类似这样的与北月家多年交好的小家族,在某种程度上,既依靠他们,也得遵守某些规矩,受他们的桎梏。
她目前不清楚北月孟义和北月玉萍之间究竟存在什么猫腻,但她特意把整个家族搬出来,可并非压她而已,更是在压这位侄子。
想想她成为家主这么几个月了,和族里的几位老人都不曾频繁地走动过,每次光就他自己动不动地提及。
他面色无异,也不知究竟听没听出来她的话外音,只应承“侄儿不敢保证玉萍一定会给我这张老脸面子,只能说尽力而为。”
“那二侄子尽快吧,现在就去,”她挥挥手。“这样方便警方查案,我们也能尽快摆脱麻烦。”
北月孟义遵照她的要求出了门,微凉扭头想找北月星问事情的,才记起在离开公司时便和他分道扬镳,估计回北月秦的家了。
心腹自然也不在,而她必定不可能主动打电话去问北月漓。晚上依旧不见人,她洗完澡坐在梳妆台前擦乳液,镜子里映照出那扇正对着花园东南角的窗。
胡立的动作很快,昨晚征询她的意见要封,今天果真已经封掉了。无言地盯片刻她收回目光继续擦乳液,然后行去桌子前,弯腰蹲身打开最底层的抽屉。
视线触及首饰盒,她微微滞住,将其取出打开。紫水晶挂坠静静地躺于其间,在灯光下亮晶晶的。她记起在游艇酒店的房间里,离开之前傅侑林紧紧拉住她的手,暗哑的嗓音里裹满愠怒“你现在这样算什么?用完我就走?”
“大家都是成年人了,还需要负责一说吗?顺便加上交易内容,我倒想问你现在这样算什么?总不会要我对你负责吧?抱歉,我有未婚夫了。”
“呵呵,你那叫未婚夫?”他冷笑,“好一个未婚夫!在房门外等着自己的未婚妻和她前夫恩爱?他可真大度!他可真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