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她抗拒，他率先警告“我身边一直有警察在盯着！你给我配合点！”她不动声色地轻敛瞳仁，他抱着她快速地进了老婆婆家。

和前两次来时一样，院子里又是只有她一人。显然，他之前的那通电话是提前打来向婆婆确认这里无其余闲杂人等的。轻车熟路地送她进去屋里将她放到床上，不忘嫌弃“你能少吃点么？真是一天比一天重！”

她撇开脸不予理会，指着脚问老婆婆“麻烦阿婆帮我瞅瞅，有没有被掰骨折了？”他冷冷嗤一声，转身离开了房间走到外面去。

老婆婆面带笑意地帮她仔细查看，微凉察觉包里的手机在震动，忙不迭掏出来。划过接听键，便听方海乔小心谨慎地问“亲爱的，你现在方便讲电话不？”

有什么不方便的，她轻颦眉“方警官有话尽管说。”她哦了一声，竟莫名从中听出一丝失望？没细究，她兀自猜测这通电话的目的“是不是要跟我说案情的进展？”

“嗯嗯，就是先和你打声招呼，下午我们会再去你们老宅补充问一次口供。”方海乔稍显踌躇，犹豫后才告知“法医的报告显示，那名女仆人骨骼健全，目前判断不出有外伤。致死原因是中毒，毒药的品种应该是农药。”

她默默地消化这个信息，多少知道点以前对农药管制没那么严格，不像现在都要实名制才能买。

“根据法医的检测结果，那名女仆人喝下的药量非常地大。”她脑中自行想象出她喝了药之后的痛苦，除了痛苦还是痛苦。不过其实仔细想想，又有哪种死法不是痛苦的？

那头她的话尚在继续“死亡的时间推测在三十年前左右，死亡时的年龄大致在二十至二十五岁之间。”

这么年轻？她眉心蹙更紧。“还有，”方海乔稍顿了一下似去拿什么东西确认，传出翻动纸页的声音，不瞬后问“你有没有听说过墨竹这个名字？”

“墨竹？”她下意识地在嘴里重复一遍，念出声。北月漓不知何时出现，原本好像打算进屋来，身形却是定在门框处没有动。

他整个人背着外面的日光，使得他的整张脸盛满阴影。表情则晦暗不明，只觉他的目光穿刺空气而来，摄在她贴于耳廓的上。她一边注视着他，一边回应“没有，我没听说过这个名字。”

“噢，猜你也是不清楚的，我例行公事问问。下午看看你们老宅的其他人，应该会有人知道。”

“怎么了？”季微凉狐疑，“这个名字，难道是……”

“嗯，目前判断极大可能就是死者。”方海乔解释，“昨天不是从你们这儿要走一份仆人名录？我们根据法医检验出来的死者死亡时间，将目标锁定在三十年前左右。”

“发现在那期间的产生过变动的仆人，只有一个叫墨竹的女人。标记的去向是手脚不干净，予以开除。那一年她就是二十四岁，恰好在死者的年龄范围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