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月漓斜斜地睨他,却是继续嘲讽“怎么?看到她为了她前夫要死要活的,还不顾众人阻拦陪在人家身边,矢志不渝似的紧紧握着手,你心里不是滋味儿?没地方发泄,就来找我撒气?”
北月星非但没有被他挑起更高的愤怒,反而恢复平静,看着他一声不吭。察觉他的异样目光,北月漓皱眉“干嘛?”
泛着讥笑,他扯开自己的衣领,理了理准备坐回浴缸里。但听他忽然说“你是不是喜欢我姐?”他愣了一下,下一瞬拳头遽然挥过去“你才喜欢她!”
…………
原本已经睡下有一会儿,微凉心里硌着记起了什么,她又爬起去翻今晚穿过的那件外套。很快,从外套的口袋里掏出装有紫水晶吊坠的首饰盒。
端着蛇于手中,她定定地静静地凝注,指腹轻轻摩挲过它。顷刻她拉回神思,眼睛里恢复淡漠,将其重新放回盒内再打开存有金刚经的那层抽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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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月星靠着洗手台吁着气,抬手擦了擦嘴角的血。另一个坐在浴缸上也吁着气儿,淬一口嘴里的血。他站直身体转过去打开水头洗手,抬眸间在镜子里与对方尚冷冷的目光对上。
“傅侑林和你以往的对手不一样,我知道其实你心里也清楚,所以你才对他提得起兴趣,愿意一而再再而三地去做挑衅他的事情。”
虽然前面好像全都成功了,但今晚这一局的惨败,显得前面的所有暂时性的得意特别可笑。最后这一句北月星藏在肚子里没有出口,否则以他的爱面子程度,必然得再和他打一架。
不过北月漓俨然多少嗅到点他的言外之意“屁话如果说完了,就给我滚!”
他关闭水头,转回身来正面面对他“姐已经把话讲明了讲开了,在傅侑林这件事上,所以你往后没有办法能再拿来逼她了。”
“你指责我不止一次擅作主张,你自己难道不是不止一次忘记了自己的立场?现在是彻底叛变了?”
“该修正观念的人是你,”北月星提醒,“她现在还是和我们在一起的。你不要把她越推越远了,更不要太小瞧她的韧性。”
北月漓回之以惯有的不屑,他没有再就此多言,因为他知道很多事情他只是表面上不愿意承认罢了。临末了,他看了眼浴缸“回床上去吧。”本打算要出去,他又顿住“北月漓……”
“还有屁,快点放,”他极其不耐地臭着脸。
“我从来没想过,你会对她……”因为他素来狂妄自大也嫌女人麻烦,而且他和季微凉的关系算起来应该是……
所以一直以来,即便北月漓擅自做主伪装成她的未婚夫“北月秦”,即便对她做出一些古怪的举动,他都不曾往歪处想。只当作是他的性格使然,直到今晚……
没想到都已经打完一架,北月星还提这件事,他登时怒火中烧“再不滚我马上毙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