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蹲身来,头低得都要学她把脸贴在地面上,似在观赏她痛哭的表情。露一抹嘲讽,他突然凑近过来,缓缓地吐字“贱人。”
呵呵,她撑着一口气,艰难地回应“孬种……”只会拿女人出气的孬种。邹一平被激怒,扬起手中的皮带,直接抽上她的脸颊。
脸颊的皮肉比身体更脆弱,尤其还是第一鞭。就算被人甩了一个光似的,眼前遽然一黑,她的喉咙哽出了声。这回好像是真的要撑不住了,视线黑了之后,好长一阵子睁不开来。
不过他并没有马上又往她的脸落第二鞭,她听到他发出一记冷笑。然后是他脚步的走离,片刻后,他走回来。忽明忽暗的视野内,她看见他的手上多了一把刀。
邹一平蹲到她的跟前,恶心的手指挑开她的两片嘴唇,强行去撬她的牙齿。她明白了,他一定是想把她的舌头割掉。狠狠地咬他的手指,他一个耳光重重盖到她的脸上,正打在方才抽皮带的位置。
痛上加痛,除了痛,什么都感觉不到,她几乎晕过去。意识恍惚而模糊,无力反抗了,怕是在劫难逃。
天花板上在这时传出车轮开过的与地面沙砾产生的摩擦声,他明显比她更在意动静。没有再管她,匆匆地开门,离开房间。
终于有人来救她了吗?她迷迷糊糊,浑浑噩噩。
…………
见监控画面上,邹一平冲着摄像头的方向打了个手势,亲信告知黑影。她转回身来,不小心便瞥见些许血腥,极轻地蹙了眉。
“对不起,”亲信即刻致歉,挪开了电脑。压了压耳蜗里的蓝牙耳机,马上和守在别墅周围的手下联系,问他们确认。在他们对话期间,并没有发现电脑上的监控画面有一秒钟的闪烁。仅仅一秒钟。仿若只是错觉。
…………
抵达后,胡立没敢靠近别墅,找了个偏僻的树下停稳车子。
沈修敲了敲车门,示意他打开车门。他没有照做,低垂着脑袋道“少爷,再稍等等。如果里头再没有进一步的消息传出来,咱们再说,好不好?”
“你路上故意绕了远路,以为我没看出来么!”沈修怒极。
他也干脆和他挑明了“就算明天您杀了我!现在我都不会让你下车进去别墅的!”正说着,便察觉手机震动,见线人的短信。他一喜,直接告诉他“少爷您现在就算是想下去也进别墅也进不得了,警察来了!”
他微微一怔,转瞬面色青寒“如果这些警察全是饭桶,你要小微怎么办!”
“我只知道现在少爷您想不出其他更好的办法!您做不了的决定,就由我来帮您做!即便事实证明警察是饭桶,最后因为我们谁都没出现而逼急了对方,使得大小姐遭遇不测,那也是我的错!由我去给大小姐陪葬!”胡立几乎是大逆不道,说罢不理会沈修,兀自打电话通知此时还在别墅里的死士们全部撤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