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凉轻咬唇瓣,继续往他的痛处狠狠地戳“好,反正你也不是第一次干了,不差这一次。我早就不干净了,索性……”
“住口!”他捏紧她的下颌骨,不让她继续说。她也确实疼得根本说不出话来了,心底直骂人,仍不忘梗着脖子和他呈对峙的状态。
她瞪着他,他同样瞪她,彼此都有火气,在空气中碰撞出滋啦的火星。不知这样僵持了多久,他率先忿忿地松开手。她没站稳,沿着墙滑落身体,双手捂住自己的下巴。
他捡起浴巾裹住她的身体的同时,将她用力地搂进他的怀里,抱着她一并坐在地毯上。屋里很长一阵子都没有人说话,安安静静的,只有窗户外那永远不停歇的夏日夜晚的蛐叫虫鸣。整个氛围和几分钟前形成极大的反差,仿若两人的激烈争吵并不存在。
爆发战火的往往是他,在中间挑高火势的则永远是她,最后一秒钟歇战的又是他。似乎他们之间基本是这样的模式……
情绪在静谧中渐渐平复。微凉整张脸被他焐在他的胸膛,被他的气息密不透风地全副笼罩。大夏天的,贴在一起真是热得够可以。身上又积蓄了不少的汗,感觉快要呼吸不过来气时,她伸手搡。
他明知道她在扒,他也不松,弄得她费了半天的劲儿,只搡开些缝隙。露出半张脸,虽效率不高,好歹能接触到新鲜空气了。
恰巧,装着球球的笼子就离她不远。她眼珠子转过去瞧它时,正见它的小眼睛也在盯在他们俩。
“在你这里长胖了,”他道。
微凉抿唇,“明天要把它送走。”
话一出口,她便察觉傅侑林的身体一瞬僵,下一秒传出他骤冷的质问“送去哪里?”
她没有直接回答,只淡淡道“它最早就是给我的,离婚后也是分配给我的。我有处置它的权力。”
他却没有再追问,她的视线胖蛇,用眼神嘲笑它“瞧,你朝思暮想的爹果然不管你。连我要送你走,他也都无所谓了。”
又是一阵两厢无言之后,他的声音重新传出“谁让你去相亲的?”
“你又忘记离婚证的存在了,”她心平气和地提醒。
“你不是不需要男人?你不是可以一个人过?”他继续问,口吻略微讥讽。
“你又忘记离婚证的存在了。”
“你再重复一句试试?”伴随着他语气加重的是他手臂上力道的加重。
微凉压了声线“你到底想怎样?你能过你的新生活,我就不能过我的新生活?现在算怎么回事?离婚后还打算当朋友?”
傅侑林几乎是立刻跟在她的话后面冷冷接话“你的新生活里不该有涉嫌与你存在亲密关系的男人。”
“……”
她觉得特别可笑,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没等她把反唇相讥的话说出口,他紧接着又道“你不能和其他男人有亲密接触,你只有和我的这一次婚姻,你有且只有过我这么一个丈夫。你只属于过我,所以,你这辈子只存在两种状态和我是夫妻,或者一个人单身。”